可虞靳淮的心里不觉得季铭玉是个心思不正的坏徒弟。
季铭玉停滞的脚步动了起来,借着虞靳淮手心的亮光,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一下一下,像是踩着什么决心似的。
下一秒,虞靳淮的怀里被季铭玉霸占,他的双臂紧紧抱住了虞靳淮的腰部,脑袋靠在了虞靳淮的胸口处。
“我不想师尊离开我……”
“师尊说过带我去魔界,去妖界看看的……”
季铭玉就这么抱着虞靳淮,嘴上还叽里咕噜着说些什么,这回虞靳淮离得近,把他嘀咕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虞靳淮想要推开他,不得已之下,灭掉了手上正在闪烁的灵火。
黑暗中,所有感官的敏感度都会比平时大许多。
在灵火熄灭的同时,抱在腰间的手换了位置,它们移到了虞靳淮的脖颈处,他感觉到季铭玉似乎是踮起了脚。
一种柔软的,带着凉意和湿润的东西碰在了虞靳淮的嘴唇上,那个东西好像不甘只是这般蜻蜓点水,它带着侵略性的心思,在嘴唇上蹭蹭,咬了下去,痛感传到了虞靳淮的神经处,他知道,肯定是见血了。
怀里的人喘息声渐渐地重了起来,他不得章法,刚才的碰触似乎是他最大胆的举动。
虞靳淮感觉自己的一边脸颊被他亲了又亲,再也不敢碰中间的地方。
约莫片刻,虞靳淮以为,季铭玉在他怀里再不乱动的时候,胸口处感觉到了一种热量。
“师尊对不起,”
季铭玉把整个脸都躲在了虞靳淮的衣服,闷闷地说着道歉的词汇。
师徒二人就这样拥抱着站在房门前,寂静的冬夜里只听得到季铭玉闷声哭泣的声音。
不响,却实在清晰。
伪装术与话术
“三皇兄的伪装术真是日益高超,真是连我都骗过去了,”
四皇子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那是一把由上等金石制成的单手剑,稍一不慎就会被它的锋利的剑锋割裂。
三皇子端着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手腕轻转,微微摇晃着它,杯内清澈透明的酒水在里面转了个几圈,最终被他倒入口中,一股灼辣感在口腔里迅速蔓延,似乎喉咙都被酒气辣到。
他咳了几声,“这点伪装术,在七弟那边可是不够看的。”
剑托传来一声“咔哒”
,那把长剑摆在了上方,正对着屋门。
“季铭玉不如季游好糊弄,下一步要怎么做?你还是装病?”
“装病骗不过他,”
三皇子季皓良说,他的腿上盖着一张厚重的毯子,“昨夜里,他去了梁府。”
四皇子季应一时惊愕,“他当真住在梁府了?”
季皓良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后说:“若没有人相助,你以为他怎么去的锦山,去那地方拜师修仙?”
“三皇兄,你为什么那么清楚?”
季应托着自己的下巴,狐疑地看着他,“该不会我的事情,你也查得清清楚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