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响亮,心知是个利落人,便忙道:“是板凳师父叫我来的,让我。。。。。。”
听到板凳二字,鲤子卞倏地面色不悦。
苏乾顿了顿:“让我先与您赊些口粮。”
说赊也是无奈之举,苏乾此时周身身无分文,但肚子与后背已经剩一纸之距,饿的快要粘在一起了。。。。。。
“赊?上次上上次的钱不是也还没给,怎还好意思张口?”
苏乾没想到板凳如此不着边际,但生气事小吃饭事大,他忙道:“鲤公子,师父只是今日忘了给我,不如我拿了谷粮明日早些时候就将钱给你送来。”
“师父?。。。。。。哼,你师父五日前从我这里借的银钱还没有还,既然有钱就先让他将之前的债还了!”
苏乾噤了声,感慨命运多舛,师叔是个叫花子,师父是个老赖。。。。。。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
耳听着腹中空空,叽里咕噜的叫唤不停,苏乾无奈坐在凳子上没了力气。
踌躇间,突然大门“嘭”
的被踢开,几个满脸横肉的黑衣人走了进来,歪歪斜斜坐在长凳上,对鲤子卞勾了勾手。
鲤子卞看了眼苏乾,慢吞吞的扯着一张小脸走到黑衣人身前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不一言。
黑衣人面上横肉堆在一起,说话间颤了几颤:“钱呢?”
鲤子卞从袖口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男子扯开看了一眼脸色暗沉:“就这么些?”
“现在生意极不好做,玄谷好些私运渠道被匪贼截断,您不是不知道,这虚南莫名来了许多外来人倒卖玄谷,开食肆抢生意,司农管不了,衙役不敢管,现下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
鲤子卞声音越来越弱。
黑衣男子忽的落下一掌拍的桌子险些散架:“老子一直都是拿钱办事,既然没钱,你这粮仓也不要开了,地方腾出来,有的是人给老子挣钱!”
鲤子卞有些慌了:“樊大哥,不可收啊,这里是我与家慈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她卧病在床,若是此时关了粮仓搬出去,定然会要了家慈的命啊!”
“这地方早几年前就是我樊大的了,若不是可怜你母子,还用等到现在?拿不出钱明早就给我滚!”
说着叫樊大的黑衣男子站起了身。
“慢着!”
角落传出脆朗的一声,几人循声望去,见到一面色白皙五官薄秀,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角落,男子一双桃花扇眼漂亮的紧,此刻他努力隐去面上天生自带的狂傲不羁,缓缓佝下腰背,此人正是苏乾。
苏乾笑眯眯道:“几位大哥看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面上容光焕,器宇轩昂,想来都是些英雄豪杰,既是英雄,自然胸如滔滔阔海可纳百川,既然方寸之心能容万物,不如也容我家鲤公子多些时日,一月之后,就一月。。。。。。若是我们再交不出银钱,要赶要杀都依您!”
鲤子卞目瞪口呆盯着苏乾。
苏乾颔作揖,脑袋从臂弯下回看着鲤子卞偷偷使了眼色。
樊大奇道:“你是何人?”
“我是”
“他是我食肆的伙计,新来的,机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