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会乖乖听话了,我就会让你和悠悠见面。”
顾砚辞未作停留,丢下这句话便钻进了车里。
“等等!顾砚辞,让我听听悠悠的声音行吗?”
见不到孩子,宋凝玥心里空荡荡的。
她竭力呼喊,但男子并未停留,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嘭!
宋凝玥的手掌被铁门割破,整个人摔倒在地,膝盖处迅速染上一片鲜红。
“顾砚辞!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宋凝玥怒吼,抓起一块石头,用力朝顾砚辞离去的方向掷去。
与此同时,屋内正忙活着热饭的何妈听见动静,好奇地从窗户往外探望。
一见宋凝玥坐在地上,连扶着铁门都站不起来,她立刻慌了手脚,快步奔出别墅。
“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何妈满眼忧虑,拉起宋凝玥的手查看伤势。
见到她手肘被石子划破,何妈心疼的不行。
“哎哟,您怎么就摔了呢?这伤口看着都疼。”
何妈絮絮叨叨的,边说边轻轻把宋凝玥的手搭到肩膀上,准备搀她回去。
可刚迈几步,她忽地停下,目光凝重地落在宋凝玥受伤的腿上。
“夫人吶,要不我还是背您吧。”
话音未落,何妈已弯下腰。
“何妈,我能行,不用背。”
“夫人,在这儿就咱俩,所以就别嘴硬了,快上来吧!”
这话像一股暖流,触动了宋凝玥的心弦,眼眶不禁泛红。
小时候,爷爷奶奶执意让她学芭蕾,说那样显得更高贵。
可宋凝玥打心眼里热爱画画,与家人产生了第一次分歧。
也要有分寸
小孩子的倔强,唯有沉默抵抗,她把自己锁在屋里,无论外面如何劝诱,门始终紧闭。
连续三天,饿得几乎站不起来,最后是哥哥深夜翻墙,和另两个兄弟用床单巧妙地递进食物。
那时,他们温柔地说:“小不点儿,吃点吧,有哥哥们在,别硬撑。”
谁能料到,曾经亲密无间的家人,如今却如陌生人一般。
自从宋清澜归来,宋凝玥仿佛被世界遗弃,无人问津,连家里的老保姆也对她冷眼相待。
太久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的关怀,此刻,她仿佛重新被世界拥抱,泪水无声滑落,滴在何妈的手上。
“怎么哭了?”
何妈急忙擦拭她的泪水。
“夫人,您忍一忍,这皮肤都破了,上药会有点疼。”
“谢谢你,何妈。”
见宋凝玥疼得眉头紧锁,何妈不厌其烦地对着伤口轻轻吹气,语气温和,面容慈祥,这位年过半百的妇人自带一种亲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