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月一副打趣的模样。
宴白看着风如月,气恼又无奈,“我们谁演谁?”
“你自幼与顾言一同长大,自然是你来演他最娴熟啊,我嘛……”
他展开折扇,摇了摇,“我嘛,演我自己便可,你那大剑,我也拿不动不是?”
宴白定了定神,毅然决然地模样,“好,我们需快些出发,我回府准备一下。你快些过来。”
风如月笑着摆摆手,示意宴白快去。
顾言和晚宁在南阳王府住得颇为无聊,两人住在一间厢房里。晚宁毫不客气地占领了床榻,顾言则自动自觉地睡着地板。顾言每日打坐练功,擦剑习武,晚宁则每日都往厨房跑,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为了销毁萝卜……厨子们见每日买回的萝卜都无端坏掉,最后决定不再采买。
“今日怎么不去厨房了?吃腻了?”
顾言见晚宁今日愣愣地对着荷塘发呆,松散的发髻一只银簪随意的别着,他好奇地走过去。
晚宁回过头,无所事事的日子总会使她困顿不已,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顾言,“阿宁啊,你吃萝卜吗?”
顾言默默吸了口凉气,“我不爱吃萝卜。”
说着便转过身往屋里走,生怕晚宁突然给他端出一盘萝卜。
“啊~那就好,厨房的萝卜全都坏掉了。”
晚宁志得意满地转回身去。
顾言听闻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晚宁的背影……
广陵侯府的车马一刻不停的往竟州城赶,宴白穿着顾言在家时穿的衣袍,头发半披,竟也显得风姿翩翩,皎皎如玉,袖口的银线云纹借来车厢外的光线,幽幽闪烁。
转过山岭幽谷,终于到了竟州地界。
“你觉不觉得我们可以停下了休息一晚?”
风如月浑身像爬满了蚂蚁,他觉得自己再不下地舒展舒展,整个人会坏掉。
宴白忧心道:“那南阳王虽短舌迟钝,但王潜素爱与他交往,若王潜在府内,我怕少主会吃亏。”
“他吃亏?他什么时候吃过亏,虽有菩萨心肠,却生的一副阎罗模样,谁敢给他亏吃?”
风如月觉得实在不适,整个人摊开在车内,四仰八叉地伸展四肢,“你就放心吧,他脑子比你灵光。”
宴白无可奈何,只能嫌弃地看着他。
直至马车缓缓驶入城内,风如月才坐起身子,他撩开帘子往外瞧,瞧得一眼颓败之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面色担忧。
下了车,宴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一沉,竟摆出一副罗剎面孔。风如月抖了抖坐得发皱的袍衫,跟在宴白身后。
两人慢慢走上台阶,宴白装作腿脚无力,呼吸不畅的样子,一步一步走到值守的军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