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有对女子无礼的时候,反应过来后立刻收回了骇人的视线,偏开了头,解释说:“抱歉,本王心绪不佳。”
“哦……”
姬若若委屈了一会儿,默默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听到了房上传来的窸窣声音。
未免受伤,他把影昭抱得更紧了一些,少顷,两个人从天而降,将房顶砸出了一个破洞,灰尘落地之后,影七栓着一名青衣男子来到了兰玉竹面前。
男子被尘土呛得一直咳嗽,影七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好歹让他把喉咙里的灰尘咳了出来,呼吸顺畅不少。
一见到兰玉竹,他就忍不住抱怨:“我说摄政王大人,您下次差人来找小的,就别让他来了吧。”
天知道,他当时正在地里锄草,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手脚都被捆缚了起来,被人架在肩上,一路轻功横跳,颠得他肝疼,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兰玉竹不管他的抱怨,只说:“你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说着,他只把怀里的影昭露出一个头来让他看,生怕顾青衣会抢似的。
顾青衣撇了撇嘴:“要小的治病,好歹先给我松绑吧?”
“影七,给顾堂主松绑。”
影七照办过后,顾青衣揉着勒出红印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走到兰玉竹跟前,和影七一起把影昭放到了床上。
蒙眼的黑布拿开,此人双眼紧闭,眼周散布着奇特的紫色纹路,顾青衣很快进入了状态,眉峰高耸,在他身上敲敲打打,好一会儿,把他的衣服重新盖好了,转过来严肃地问:“你们什么时候招惹了红隼?”
阎王好过
神龙庄临海而居,若说起红隼,姬风遥应该是最熟悉的人。
“什么?!”
姬风遥又惊又怒,一掌拍裂了桌子,“你说那小兄弟乃是为红隼所伤?”
兰玉竹不疾不徐拈起被茶水打湿的衣袖:“伯伯难道就没有察觉?”
如果他曾经请人为影昭诊治过,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上的伤都来自何处。
闻言,姬风遥不尴不尬地偏开了头,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辩解道:“早知那孩子是你的人,伯父倾尽全力也会治好他的。”
“至于昭儿的伤,我想就不必麻烦伯伯了,只是有一点,”
兰玉竹奉上一盏新茶,晦暗不明地说,“麻烦伯伯把所知红隼的信息都告知小侄,作为交换,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兰玉竹上一世只闻他们昙花一现,却不曾料到影昭所受的伤他们也有参与。
姬风遥听闻他的“条件”
二字,似乎十分心动,但他立马遏制住了,对于兰玉竹的关心占了上风。他将手抵在桌下,显得有些不情愿,劝他说:“玉竹啊,你现在身为朝廷中人,江湖上的事,我劝你不要瞎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