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提小时候,我的衣服被你剪的大窟窿小洞的你为何不提?”
“那是你活该。”
“云嵘,你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你打,你使劲打,反正我也不能还手,还手了不禁被你骂还要被娘亲罚。”
要说真打,云初念倒是下不去手了,一把甩开了他,冷声道:“从今往后,你这屋子里必须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若是再让媮姐姐帮你收拾,我就把你小时候的那些丑事全都告诉媮姐姐。”
“云初念。”
云嵘一甩袖子,向她走近一步,望着她气得通红的脸蛋,蹙眉道:“你和慕秋凉关在房间里那么久,我还没试问你,你反过来要找我的麻烦,那小子大半夜跑过来做什么你心知肚明,我劝你在和慕秋淮退婚之前不要乱来,云家兄弟俩不是你能驾驭了的,慕家那种有权有势的高门大户你嫁进去只会受苦,王爷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他们答应你和慕秋淮的婚事只是喜欢你?”
“别痴心妄想了,他们看上的是我们云家的财产,是可以在他们争权夺势的时候能随时供给的银库,慕家兄弟娶你,娶云漓,或者云竹,都没有任何区别。你若是不想让自己变的可怜,这俩人,最好谁也别见。”
“还有,他们转头就可以让慕秋淮迎娶大学士的女儿,意图不是已经表明了吗?就算是慕秋凉,以后他也不可能把你娶进亲王府做妻,他们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云初念原以为云嵘对他的事情漠不关心,没想到他全都知道,还知道的这么仔细。
他虽是在指责她,但是句句都有道理。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云初念不认输地嘟囔一句。
“那我的事,你为何要管?”
云嵘也不认输地接上一句。
房间里安静下来,各自戳了对方的肺管子后都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云初念起身准备离开,云嵘突然道:“替我安抚住媮姐姐,张景妻子见他一直没有回家,已经报官了,我买通了几个衙门里的人,最近需要应付他们,并且我还要因为媮姐姐延期宫瓷到皇宫替她解围,后续有一大堆麻烦事情,伯父怕承担祸事,已经请求曾祖母,后面的宫瓷由我来接手,这一次,处理不好,不单单是媮姐姐的名誉问题,还要牵扯到云家的做瓷问题。我哪是不愿意理她,我是真的分不开身,我又怕她看到我哭,所以才说暂时忙见不了她。”
“那你早给我说呀!”
云初念真是被他气笑了,“害我白吵了一架。”
云嵘瞥她,冷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你多管闲事,扣留张师傅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云媮出事你可以心疼她,安慰她,但是你不要自作聪明去替人出主意,回头弄巧成拙,事情大了,人家感激不成,再来记恨你,自己爱惜点自己的吧,经过云简的事,你怎么还不改?”
说起云简,云初念握住了那只留着伤疤的手腕,低着头没说话。
云嵘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抓起她的手,看了一眼,问她:“最近还疼过吗?”
云初念摇头:“不疼了,就是有时候有点痒。”
云嵘松开她,既气氛又心疼地道:“痒也别挠,我回头再去王大夫那里给你取点药。”
云初念点头,语气好了许多:“那二哥休息,我走了。”
她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云嵘看着她离开,又生气又想笑。
现在又叫他二哥了,刚才还骂他不是个好男人。
——
慕秋凉回到亲王府以后,就被父亲叫到了房间。
慕亲王一向严肃,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面上依旧是冷冷冰冰,他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慕秋凉,沉声问:“你大哥这次去抚州,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