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这才连忙向江奉容道:“小姐,江府到了。”
江奉容的神色很快恢复清明,她点头道:“走吧。”
二人才下了马车,便瞧见江成益与夫人周氏竟也出门来迎接,江怀远亦是极为主动地吩咐下人帮着江奉容收拾马车中的东西。
江成益与周氏走上前来,不等江奉容见礼,周氏便已是先拉着她的手一副亲密做派,“老爷,您瞧瞧这阿容,生得当真水灵。”
江成益亦是笑道:“夫人一直想要个女儿,奈何没这缘分,却不想如今却得了这么个义女,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又看向江奉容道:“阿容,怎地还不唤一声‘母亲’?”
江奉容自然不会推脱,姿态恭敬地向江成益唤了声“父亲”
,又看向周氏唤了声“母亲”
。
如此,二人面前也都有了笑意,皆是点头连连应了几声“好”
。
到这里,这一番表演已是差不多了,周氏便道:“瞧我,只顾着高兴了,怎地让女儿就站在门口与咱们说话?走罢,这一路定是累了,赶紧进里边歇歇吧!”
江成益也点头称是。
于是江奉容便同二人一道进了府内。
一进里间,江成益与周氏面上那努力挤出来的笑意很快敛了下去,江成益直接便拂袖走了,而周氏也只淡淡向底下人吩咐几句,又看向江奉容道:“你往后便住在观荷院,若是有何事,来景芳院寻我便是。”
江奉容应道:“是。”
周氏见她礼仪妥帖,便也不再多言,只略一点头便转身走了。
而此时的江怀远吩咐完底下人将江奉容带来的东西尽数拿去观荷院,人便已是不见了踪影。
这会儿便只余下一婢子给江奉容与芸青带路,方才还极为热切的几人都早已各自离开。
江奉容四下打量着这江府的景致,里间房屋错落,长廊蜿蜒曲折,景观不多,但无论是湖中央的亭子,还是里间摆放的棋局,又或是一旁相得益彰的鹅软石小道,都给人一种极为雅致之感。
芸青却显然无心这些,大约因着方才江府的人所做的那一场戏,她的面色始终不好看。
等到了观荷院,那引路的婢子走上前推开院门,道:“此处便是观荷院了。”
江奉容顺着半开的院门往里边瞧去,见这院落正中央便是一汪湖水,因着已是临近夏日,里间的荷花虽还未盛开,但亭亭玉立的几处花苞也格外惹人,难怪唤做“观荷院”
了。
也正因为有这景致在,这观荷院瞧着比寻常院落都要宽敞不少,应当有的东西也一样不少,看来是费了心思的。
那婢子见她满意,便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江奉容点头,而后与芸青一道踏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