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她。
她抿住嘴唇,一把揪住他的领带,逼他弯腰:“放我下来,我要踩在地上。”
他抱得她两只脚都离开地面了。
闻言他放下她,俯身靠近。
因为男人身高太高,迁就的姿态显得有些突兀,如同被她抓住了项圈的巨型猛兽。猛兽还没被驯服,并不把渺小的驯兽员当回事,他好奇着,打量着,带着好整以暇的笑意,准备伺机将她扑杀、吃掉。
像菩萨座下的青毛狮子,下凡吃人的反派角色。
他慢慢道:“现在……”
“……”
压迫感好强。
她抓着领带,手指松了又紧,仰头凑上去。
嘴唇闭合着,刚刚碰到领带夹,压得唇肉变形,她就觉得痒。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指捏上去……
他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手放下。”
“张嘴。”
她迅速瞥了他一眼:“那等会我解开这个……”
就好了吧?
鲜红的唇瓣贴近他胸口,舌尖一晃而过,雪白整齐的牙齿磕在贵金属上,清脆的碰撞让她头皮发麻,眉头皱在一起,情不自禁舔。
尝起来居然是微甜的,凉,硬,细细一条,她的舌头一擦,陷进夹子的结构里又滑出来,她后颈发硬,莫名有一点不安。
是因为他在头顶盯着她看吗?
钻石被叼在红唇边,闪烁得让人眼花,戚梦年能看出她在无意识地吮,像害怕口水溢出来太多,因为尴尬忐忑红着脸,表情却认真。
奢华的光彩里无情而纯情……本身就在勾人。
温热急促的呼吸拢在他胸口,口水洇湿一小块衬衫,布料变得半透明了,湿热地贴在他皮肤上。
他颈侧的血管凸出来,压抑地拉长呼吸。
她很聪明,趁他没说话,叼着夹子扯下来了,一成功立刻推他:“唔……嗯!”
话说得不及时,领带夹还在嘴里叼着,突然变调。
她手里还无济于事地攥着他的领带,但他突然俯身,像酒醉倾倒,将她重新重重压回她躺了一天的躺椅上。
她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张嘴领带夹掉出来,咔嗒一声落在地上,划出一道闪光,像小孩没吃完的棒棒糖被碰掉了。
但没人管它。
躺椅不堪重负地吱咯。她眼神茫然,唇上是湿润的。
戚梦年尝她。
“呜……”
金娴想喊他,嘴唇被咬住了。
驯兽师稚嫩,被猛兽抓住了破绽,热切而暴烈地品尝。他吮得太用力,因而唇舌像有倒刺一样,稍稍接触她就又痛又麻。唇瓣辗转交缠,动静暧昧杂乱,口腔黏膜被舌尖勾弄舔舐,来回往复,他吸吮不停,几乎把她肺里的空气都夺走了。
她脸色越来越红,被他挤压的胸口激烈起伏,拼命求生,可怜地呜咽。
金娴眼前发昏,她快缺氧了,大脑里飞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飘飘忽忽地,她忽然觉得很委屈……怎么会这样?他吻得好疼啊,又快,又深,她想反击咬他,但他过于强势,没有空当,找不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