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娴的掌心刚压在他窄而紧绷的腰侧,尚未用力推开,背后忽然被用力拥了一下,更深地挤在他身上,几乎无法呼吸,就像要和他融为一体。
戚梦年搂住她的脊背,道:“没有……”
好了?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他拥着她向上托,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摇晃。他低头靠近她的嘴唇,气息越来越近。
“哎。”
她痛得轻叫一声,挣扎着往后仰头,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一道明显的红印,“你的领带夹——”
划到了。就像她用指甲划伤他。
戚梦年低头看着那个镶嵌钻石的冰冷金属件在她颈边闪烁,折射着来自顶灯的瑰丽光彩,衬得她眸光熠熠,越不快,越显出夺人心魄的美丽。
他微微一顿,俯视着她轻声道:“帮我弄下来吧。”
她抬起手臂,被他打断。
“咬开它。”
这东西怎么可能咬开,金娴抱怨:“你——”
疯了?不是就抱一下吗?怎么刚回来就这样,外套都没脱,澡也没洗,还有最重要的,念珠都没摘……
不对。
她表情突然凝固。
念珠被她弄断了,他手腕空空,没有封印,是自由的。
:猛兽
自作自受。
她脑子里闪过四个字。
“你变了。”
她拽着他腰侧的衬衫,谨慎地内涵他,“这么多邪念。”
他没出现半点羞惭,安然道:“是吗?”
时移世易,故人生变,小孩也长大了。他再留在原地,日日不变,也不过就这样。既然她嫌他无趣,不如一起变了,无须继续克制,松快一些。
他也不用再担心吓到她。
戚梦年撩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墨发绕在骨节修长的手上,香艳浓丽。他笑一下:“前世业障,我该是欠了你许多,才邪念难消。”
这辈子还不清了。
柔而暖的灯照亮满室的花,他的体温比她更高,她裹在他衣襟里被他紧拥着,晚春热得像盛夏。
窗户开了一道缝,有凉风吹进来。他侧头看去,玻璃映出他们缠抱在一起的倒影。
领带夹贴着她的脖子,冰凉的贵金属传来一阵阵微痛的沁凉。领带好似延长线,引领她视线往上,仰头看他。
下颌线条锋利精美,他领口紧扣,修长的脖子扬起优雅的孤独,喉结明显凸出。
……喉结的大小和某个地方成正比吗……她到底在想什么。
金娴眼神游移:“你先放开我。”
“不咬吗?”
他的目光收回来,在她眉眼间停驻,道,“那后天的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