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见沈洲来倒是高兴,自从沈洲任职北玄司指挥使,便极少与他往来。他知道是在避嫌,可他每每都道多年的兄弟情,怎么能无端生分,故而每次都会寻一些借口来王府里走动。
只是沈洲成婚后,他便不曾来过。
五皇子笑道:“我们也才没来多久,怎么就着急赶我们走?”
丁冉道:“是呀,我们才来,而且哥哥也是前些日才回得京城,洲哥哥还没见呢!”
丁齐有些不敢看沈洲,恭敬揖道:“世子。”
三人活像泼皮无赖,沈洲凝眸道:“我自是公务繁忙无法抽身,母妃亦需打理府内事务,身子且不好,无人应付你们。”
众人都感受到了沈洲的不悦,五皇子自是不想恼了人,遂先告辞道:“既有不便,改日再来,左不过没几日便是叔母的寿辰宴。”
丁冉深望着沈洲,极其不舍,但也不敢久留,跟着出去了。
丁齐却示意他们先出去,然后看着沈洲,“扑通”
一声跪地。
“还请世子责罚,是丁齐有眼不识泰山,犯下了弥天大错。”
自然指的是那日在宝记酒铺的事。
“滚。”
沈洲冷道。
“还请世子责罚。”
丁齐跪着不肯起,像是非要求得原谅。
他这次回京,也不为别的,就是受他爹嘱咐要看着他妹妹嫁人,然后与沈洲打好关系,攀上太子这条线。
沈洲岂会看不出来丁齐的心思,可宋南枝在宝记酒搂被丁齐当街调戏一事,他忍着没杀人,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让了。
“此事你若再提,我不介意废了你。”
丁齐怔然,他竟不知沈洲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动怒,连他安国侯府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起先还道他妹妹胡说,以瑞王府与安国侯府的关系,怎么也不会叫人欺负了他妹妹,如今一看,竟然是真的。
“父亲托我来与世子问安,希望世子能看在以往与王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情分上,让妹妹能从王府出家,我们丁家感恩铭记。”
丁齐在地上磕了个重重的头。
让丁冉从王府出嫁对,以后瑞王府就是丁冉的娘家,有瑞王府这层庇护在,丁冉想必不会受人欺负。再者,也是要试探一下,沈洲对太子的态度。
宣帝对沈洲极其信任,安国侯自然不敢冒然站队,而沈洲是最稳的选择。
倘若他同意丁冉从王府出嫁,便说明沈洲极有可能是与太子的人,那安国侯自然愿意将女儿嫁进纪家。倘若不同意,那便要考虑一下沈洲是否站了五皇子,从而回了宣帝赐婚的那道折子。
沈洲冷笑:“怎么,安国侯是觉得对圣上这赐婚不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