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和丁齐都没接话,他们今日来并不是来见沈柯的,一脸无所谓。
宋南枝转而望向五皇子。
他道:“人既然已走,便也该节哀顺变,怎么还如此想不通?无妨,我去看看她。”
说罢便要起身,宋南枝唤住他:“柯儿妹妹不愿见人,又何必去强求呢?若五殿下实在放心不下,我会替殿下转达的。”
五皇子似乎特别执着于要见沈柯,可据沈柯的意思是,她对五皇子并没有特别熟,还道他从来王府的时候,也多时与沈洲在一起,根本与她说不了几句话。
五皇子侧眸看了一眼宋南枝,默了几息,笑道:“也罢,原是母妃与太后都念叨着,说她病了,遣我来看看。”
几人又坐了一阵,瑞王妃才从宫里回来,得知丁冉他们去王府,也急着往回赶。
宋南枝留他们在厅堂里等着,自己要去门口迎瑞王妃,顺道去打点一下还有些事情的结尾,可她前脚刚走,丁齐便跟了过来。
远远地唤住她,然后给她躬身谢罪:“那日是我太鲁莽了,对世子妃多有得罪。”
方才在正厅宋南枝尚且给他一点颜面,如今再见他,脸上就只剩了嫌恶:“既然觉得有罪,何不去官府请罪?来此假惺惺作何?”
丁齐笑了笑,也不装了,又走近了些,细细嗅着空气里的美人儿留下的芳香。
一脸餍足:“世子妃也太狠了点。”
他料定宋南枝不敢将那日之事说出去,沈洲碍于男人的面子也定不会为难他。故而胆大妄为,毫不知羞耻。
宋南枝警告他:“这是瑞王府,请你自重。”
丁齐也并不打算做什么越界的事,只是耐不住内心邪浪,要来与这妙人儿说说话。
春杪狠狠地瞪着他,挡住他去看宋南枝的视线,“小心我告诉世子,把你抓起来!”
原本下人回得是瑞王妃快到王府门口,宋南枝便去迎,可不曾想,先回来得却是沈洲。
两人于台阶上下对望一眼,皆是无言。
因为江州知县供词一事,宣帝对沈洲疑心颇重,他一回来便被宣帝召见责问了几个时辰,眼下也是刚从宫里回来。
一下马车,便见宋南枝眼巴巴得等在门口。
许是昨夜喝酒太过,脸色不怎么好,他抬眼看她,“怎么在外头?”
宋南枝一见他,便想起昨晚的事情,神情有些不自然,遂也不去看他,低头屈膝:“五殿下与安国侯府兄妹俩都在里面候着,要给母妃请安。”
沈洲闻言,眼底瞬时冷了下来。他回来之前就听说五皇子出了宫,不曾想他竟与丁齐来了王府。
他又看了一眼宋南枝,想她脸色也不怎么好,怕也是因为此。
他道:“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宋南枝应是。
沈洲进了内堂,见了他们三人,随意应付了几句便都打发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