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又气又笑,“阿冶真是会为难人。”
权倾白了易书一眼,“滚啊你。”
“我听不见,要休息一会儿,”
易书自顾自的闭上眼睛,靠着养神。
权倾,“……”
在她的马车上,还敢睡觉,谁给他的脸面,权倾想了想,哦,是自己。
姜禾回寝殿时,君朝已经在那待着了,他朝她招手,“岁夕,快来尝尝这酒。”
“事情我按你说的做了,”
姜禾走过去,坐在君朝对面,“你不是派人看着的吗,就不必问我了。”
“岁夕呀,”
君朝哭笑不得,“人是看着,可听不见呀,又不敢靠你们太近。”
姜禾,“……”
她吸了一口气,一脸不耐烦,“他二人对陛下忠心耿耿。”
姜禾顿顿,又补充,“这天下,谁都有可能背叛陛下,可权倾和易书不会。”
“那你会吗,岁夕,”
君朝突然一问。
姜禾避开他希翼的目光,将酒推到君朝面前,“陛下请喝。”
君朝的眼神黯淡下去,他的神色失去了光彩。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低下头。
姜禾也只是保持沉默,没有想缓解气氛的意思。
毕竟他二人之间,主动的从来只有君朝一人,亦如人的感情,先动情的,总是输的一无所有。
过了许久,君朝沉不住气了,他的声音都带着委屈,“岁夕,你看一看我吧。”
姜禾很听话,偏头看着君朝。
他可怜的像只摇尾巴的小狗,可激不起她的怜爱之心。
姜禾道,“陛下有何事?”
“我……”
姜禾轻飘飘的一句话,击败了君朝所有的骄傲,他溃不成军,“没事,只是秦暮告诉我,你给了权倾一串琉璃手链。”
“嗯,”
姜禾似乎在冷笑,“陛下果然关心我们,”
她又道,“不过是带给阿随的小玩意,怎么,陛下连这也要管!”
她的冷嘲热讽让君朝低下头。
于是,他们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而笼罩在他们周围的,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