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瞪她,这可都是他满满的爱意,“他要是舍不得我,肯定上当。”
“管用吗?”
时筠怀疑,都分手这么多年了。
“只要他还喜欢我,就管用。”
确实,才说完道斯的回复就来了。杰夫和他约好明天见一面。
时筠看他表情认真,知道他一定决定好了:“最好是趁道斯继父不在的时候。”
杰夫也有这个打算,从时筠这里得到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他也制定好了下一步,也因为已经吃饱饭了,他准备离开。
出于礼貌,时筠将他送出门。
杰夫刚走下楼梯,他突然想到什么,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你到时候陪我一起去。”
“不去。”
时筠立马拒绝。
“为什么啊?”
杰夫皱着脸,就像是上一次他替特纳太太的店里送外卖给道斯时候一样。
时筠吃一堑长一智,提前和他拉开距离,防止他撒泼打滚。
抬手推开靠过来的人,她不是懒所以拒绝:“按照现在能推断出来的情况,道斯在我这里并不算是一个好人。你相信他,我不相信。我……”
说道这里时筠一顿,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杰夫称呼里面的人。
“我老板还需要住在这里养病养伤,我不想和有可能是危险分子的邻居扯上关系。”
杰夫能理解。
他没有再耍性子:“那你可以帮我盯着门口吗?如果道斯继父回来你就给我打个电话,报个信。”
“这个可以。”
时筠答应了。
目送着杰夫走进夜色里,时筠进屋前将屋外的灯关掉,一打开门,幺圈就跑了出来,以为是要去外面散步。
时筠喊它回来:“不进来就睡外面吧。”
百褶窗帘晃动,路灯将窗帘的影子印在墙上,影子随着帘子同频率地晃动。看见杰夫离开,斜对面的房子将院子里的灯也关掉之后,道斯才从窗帘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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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坐着的人和她送杰夫出去的时候差不多。屋子里开了不少的灯,甚至灯光强得有些晃眼了。
他翘着二郎腿,为了防止脚放在地上弄疼脚踝。
时筠走过去,拍了拍他翘着的腿,魏枞应不太配合,时筠也不惯着硬将交叠的腿放下去,搂着他的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时间不早了,我帮你去洗澡,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魏枞应伤着脚踝的腿随意地伸直,她整个人坐在没受伤的那条腿上。魏枞应伸手,手搭在桌上,胳膊横在她腰后,就像是椅子靠背一样。
“呵。”
魏枞应抬了抬眉骨,视线锁在她脸上,“今天这么有礼貌?以前直接招呼都不打就在旁边躺下来了,占用我床铺面积这么久倒是今天才问啊。”
“以前那是奖励我自己的。”
时筠凑过去,他同一时间怄气似的后仰头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看着又拉远的距离,时筠又凑了过去:“今天和你睡一块儿是奖励你的。”
后仰仰不下去了,他像是枕在了她胳膊上:“继续吹。”
仰头动作喉结明显,时筠不做君子,他既然仰头不让自己亲嘴,便低头亲他喉结:“昨天踢被子这种幼稚的事情不就是想让我内疚,心疼你。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也知道苦肉计管用。我今天不得让你得偿所愿一下?”
仰着头说话,魏枞应的声音稍微有些不一样了:“你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
时筠松口:“你难道现在已经比不过我以前问诊过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魏枞应:“玩激将法的心都脏。”
时筠起身,一条腿跪在椅子上,手撑在他肩膀上,凑过去亲了他两口:“对待嘴硬的人只能这样。”
嘚瑟的人悬在他身上,鼻尖对着鼻尖,眼睛看着眼睛。然嘚瑟没几秒,时筠感觉到有一股第三方的力量传了过来。她人一晃,膝盖从魏枞应坐着的椅子上滑了下去,她整个人往地上摔下去,膝盖即将重重地磕在瓷砖时,一条胳膊圈住她。
魏枞应反应很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幺圈,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害时筠摔下去的始作俑狗,大约是看他们凑得近还亲了嘴,以为是在吃东西所以凑过来了。
他没松手,等时筠稳住了身形。
“我感觉没你我可能三个月就能正常下地走路了,我以前动完手术没多久还去参加比赛,但是现在有你这个医学专业的人,反而没个半年好不了。”
魏枞应手臂用力,将时筠从地上拉起来。
时筠起身,拿下脚穿着的拖鞋,刚刚还以为有东西吃的幺圈看见拖鞋立马跑了。
看它那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时筠将拖鞋重新穿上,听见旁边的人吐槽自己,刚穿上的拖鞋又脱了下来,打在他胳膊上:“就用了你几次而已,你真没有六十岁老头壮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