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杰夫的饭碗之后,时筠好奇他盯梢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杰夫摇头,一下午了都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进出。
而且一直到现在这个时间点,道斯家都没有人下班。
时筠默了几秒,扭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魏枞应:“行,杖毙吧。他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外面夜色渐沉,今天正巧是满月。
国内的中秋也要来了,刷朋友圈还能看见各式各样的月饼。
望着还在那里盯梢的人,时筠想到了先前魏枞应说的话,确实有点道理。道斯想说就会说,这样盯梢没准也是别人的负担。
时筠告诉他明天别来了,暗中调查和他的专业不对口:“而且你问过他了,他说出的话和你姑姑说的情况一直,没准这就是事实呢?”
把人送出门,时筠让他回去路上小心。那紫色鲜艳毛衣就是站在夜色里都觉得刺痛人的眼睛:“下辈子再做一个侦探吧,赶紧走。”
英雄主义的梦从小延续,时筠没有什么英雄主义,当然,她觉得很有可能是杰夫想太多。
第二天是魏枞应回医院复查脚踝的时间。
国内外看病的流程手续稍微有些不同,时筠将手续全部办理好,和魏枞应坐在休息椅上排队等待。
各种检查做下来,一整天的时间就没有了。
这里的医院都不提供药物,配药得去相关的药店。
杰夫盯梢想找的人他没看见倒是被时筠在药店碰见了,这次道斯买的不是清创伤口的药物,时筠排在他身后,扫过店员拧开的那瓶药,看着店员清点好粒数之后重新打包贴上标签。
道斯接过店员手里的药低头说了声谢谢。
他将窗口的位置让给时筠,时筠把单子递给店员,但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开的道斯。
还是那天的衣服,时筠见他因为自己的拉扯停下脚步便立刻松开了手,在道斯的疑惑中,时筠摇了摇头。
时筠看见道斯微微颤动的嘴唇,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咽回去。
车被时筠靠着街道临时停放了一下,魏枞应脚踝有伤不方便跟着她进到药店里面,等了有一会儿功夫时筠才出来。
一只手提着药,另一只手空荡荡。
打开车门,时筠将手里的药丢给魏枞应,另一只手还做着拿东西的手势。
魏枞应正想打趣她拎空气,仔细一看,借着从前挡风玻璃照进来的阳光,金色的头非常显眼。
一场很长的金。
时筠捏着头:“虽然尊重个人自由,但男人的头应该极少数会留这么长吧。”
魏枞应从她手里拿过金:“店员掉进去的?”
“我刚刚在里面碰到道斯了,这是他衣服上的。”
时筠叹了一口气,动车子,“算了,再让杰夫来蹭一顿饭吧。”
魏枞应表情不太好,眉头拧起来:“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很多女人都能现男人出轨了,你们有的时候心思缜密起来,真的蛮恐怖的。”
家里养条狗,有人来了比门铃还先知道。
杰夫拿着那根头在对着灯看了又看,表情不太好。
时筠从厨房里端出三杯水,扯开魏枞应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她看着杰夫手里的头,将另一件事告诉了他:“他今天去药店买的药是女士吃的钙片。”
杰夫将头绕在手指上,脸上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道斯妈妈的头确实是这个颜色。”
那就说明他妈妈和他呆在一起。
但镇上的人快三年没有见过道斯妈妈了,她是被囚禁了吗?是被谁?
应该不会是道斯的继父,否则道斯一定会反抗。
难道是道斯吗?
可他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
时筠见多了杰夫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突然看他现在的表情严肃略有些担心:“你准备怎么办?”
“我……”
杰夫欲言又止,他将双手的食指都绕上头,手再用一点点力,头就要断掉了,细细的丝将手指勒疼,“我想去找道斯再聊一聊。”
他不相信道斯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不是一直不理你吗?也躲着不见你。”
“我有办法。”
杰夫拿出手机,打字的声音响起,一长段小作文。
信息了出去之后,杰夫将手机放在桌上。
时筠瞄着亮起的屏幕:“他的族谱?”
“我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