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那是被安逸的“金丝鸟”
生活蒙蔽了双眼,沉沦在肉欲与钱欲的深渊。卸下那不安平庸而躁动的翅膀,放纵着人性最丑陋的惰性与享乐的劣根,过着几年寄虫般的日子,让自己的未来生活在麻木与巨大落差的困顿之中。
说会,那是惹了被对方老公发现后一脚急踹的“解除合约”
的麻烦,或者被对方搞垮了身体而遭“喜新厌旧”
的遗弃,或者因为“劳务报酬”
不满而双方发生纠纷告不上法庭私了又自己吃亏,还有就是免不了被对方老公发现而“买杀报复”
的危险。以上种种不测,都莫过于自己心灵上的后悔与自责来得沉重些,来得痛苦些。
究竟会不会后悔,现在都不管了,老妈还躺在医院里呢。难道我向云端上的那个小屁孩说:“我是个好人,是个思想纯洁的好人。”
他会从云端抛下两万块给我吗?
第二天的手术很成功,老妈脸上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减轻了很多,这得归功于现在医术的发展。
看着老妈平静而安祥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有种说不出的幸福和感激。谢谢观世音菩萨,谢谢医院的大夫,谢谢那两万块钱。
我打算让老妈在医院多住几天,因为要是让她回家去疗养,她一定会“偷闲”
跑去田地里忙活的。老妈忙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来就没有好好享受过清闲的日子。我要趁她在医院养病的这个星期,买好多吃的给她,恶补一下这几年我对她缺欠下的关爱之情。
要实现这些,当然少不了oney,怎么来?我虽然犹豫了很久,但还是在第三天取出了火玫瑰给的名片,用医院的公共电话拔通了上面那一串号码。
在等火玫瑰接电话的那段空隙里,我突然在问自己:“真要把自己卖出去吗?”
火玫瑰的电话响了七八声,没有接,我突然想改变主意,或者说,还要慎重考虑下,就把电话挂下。
我在电话旁边踅来踅去,一直在想,要不要再打给火玫瑰,要不要跟她说,我答应做她的地下情人,请每个月给我“工资”
?
这种话,就好像个妓女似的说:“我跟你上床,请付钱给我吧!”
一样,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在犯贱,我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正在责怪自己的时候,刚才那部公共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没有去接。守在窗口边的那个护士小姐吵得不耐烦了,就伸手接了,听了一下,马上扯开嗓门大喊:“刚才谁打了电话?”
“是我。”
我应了一声,跑上前抓起电话,“喂,是火玫瑰吗?”
“是你?”
火玫瑰听见是我的声音,很惊喜的样子,“听高茉莉说,你不是要离开这座小城市吗,怎么还记得打电话给我呀?”
“是呀,要离开了,”
我想了会,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就对她说,“临走前见你一次面,算作告别吧。有空出来下吗?”
“当然有空,是你请我出来,没空也得抽空呀!”
火玫瑰显然很高兴。
我听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味,闷在喉咙里怎么也吞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