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才三十出头,虽比不上刚入宫的小姑娘,但也有一番韵味,娘娘有所不知,庆王妃的身子就是臣妇调理的,若要再怀上子嗣,也并非难事。”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戳到了穆皇后的心坎上,她的年纪的确不大,只是经常打扮的老气横秋,端庄典雅的端着身份,陵州帝对她敬重有余,却少了几分恩爱。
没有哪个女人不渴望被丈夫宠爱,即便是一国之母也不例外。
穆皇后是见过姜绵芳本事的,她清了清嗓子:“无功不受禄,你又有什么打算?”
“臣妇只有一个请求,救救臣妇的小侄儿。”
姜绵芳一脸严肃。
“就这?”
姜绵芳点头:“京兆尹根本不会帮着臣妇,臣妇在外面得罪的人太多了,就连锦衣卫都不是对手,臣妇手下并无可用之人。”
穆皇后稍加考虑之后便说:“本宫会派人给穆家传个消息,让穆家帮衬你找人。”
话落,姜绵芳再次磕头谢恩,每一下都是重重的,现在她和皇后之间并没有冲突,再加上还小太子的病等着她医治,所以她暂时可以相信穆皇后会护着她。
姜绵芳也不藏着掖着,立即将美容养颜的配方写下来,又给穆皇后诊脉。
“娘娘常年郁结于心,导致经血不足,已经大半年未至,现在要紧的就是调养。”
她飞快的写下了一副药方和食谱。
穆皇后情绪有些激动的问:“本宫真的能再遇喜吗?”
她总觉得膝下空荡荡的,就算是有太子傍身,可小太子身体太弱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再有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当然可以,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每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穆皇后的身子根本就没有庆王妃严重。
所以怀上孩子并不难。
穆皇后作为回报,对着姜绵芳招招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过之后,气的姜绵芳在心里破口大骂,这狗皇帝太狗了,果然是在百花酿中下了药。
一种无色无味令人极难察觉的蛊,姜绵芳那一杯倒还好,不会致命,也没什么副作用。
只是楚玄知那杯下了子蛊,一旦俩个人相结合,楚玄知就会毒发而亡。
“娘娘可否告知解蛊之法?”
姜绵芳单纯又真诚的冲着穆皇后眨眨眼。
穆皇后摇摇头,拉开了些距离,一只手拿着帕子轻轻的擦唇边:“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见问不出什么,姜绵芳有些失望的行礼,临走前,或许是穆皇后良心发现,她提了一句:“豫南有个养蛊之人,姓裴。”
姜绵芳身形一顿,拱手道谢后转身离开,从皇宫出来,她才感觉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些释放。
刚喘了口气,姜绵芳就看见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上露出了湘雅公主的脸。
“晦气!”
本不想理会,湘雅公主却是故意在等着她,出口刺激:“宸王妃准备去哪,你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齐王府不是你的归宿,姜宰相府正在办丧事,更是不待见你,总不能你提前厚着脸皮去了玄王府吧?”
要不是她提醒,姜绵芳险些忘了这件事。
姜绵芳斜了眼湘雅公主,冷冷一笑:“全京城那么多王爷,个个都比楚修城优秀,偏偏你眼瞎了,挑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你敢诋毁齐王?”
湘雅公主怒了。
姜绵芳丝毫不惧,又问:“你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急着帮人家说话,就算我离开齐王府了,那又如何,一年之后,我姐姐姜嫣儿从云昭寺回来,那才是齐王的心尖尖,宰相府嫡长女,比你漂亮聪慧多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失宠的!”
添堵,她也会!
不就是戳心窝子么。
湘雅公主蹙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姜嫣儿的名字,转过头问侍女:“有这个人吗?”
侍女摇头,她也才来京城哪知这些。
姜绵芳见状倒是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蠢货!
气的湘雅公主捏紧了拳,转身回了马车内,她还听见了一句:“还不快给本公主去查姜嫣儿到底是什么人!”
姜绵芳耸耸肩看着那辆奢侈的马车飞快的走远,她忽然想起了陵州帝赐给她的宅子,于是对着红俏说:“咱们今儿就搬去前门那座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