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旭杰不满这小子许久,闻言立即附和,“穿个衣服那么多话,有的穿就不错了!咋还挑三拣四上了?严哥,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严律转头又对胡旭杰道:“我带的换洗衣服你放哪儿了?我去拿件给他穿。”
胡旭杰:“?”
大胡感觉自己被背刺了。
他敢怒不敢言地哼了好几声,哼得严律头疼:“说人话!”
“上回下大雨我都淋透了,住你那儿你都没把衣服借我穿过!”
胡旭杰说,“哥,我现在真看出来了,你就是偏心!”
严律让他噎了一下,他活了上千年,头回有种被人扒了脸皮似的羞耻感,只觉得自己后背都开始发烫,登时骂道:“我他大爷倒是想让你穿,你这块儿头穿得上吗?披个被套我都怕你给撑爆了!”
这话十分有理,胡旭杰一时间找不到接的话了,就听旁边儿那位搅合事儿的人又开了口。
薛清极单纯又无辜地打岔道:“只是借你严哥衣服穿穿罢了,他给我新买的尚在家里放着,我回去便换回来了,你不必生气。”
严律:“……”
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胡旭杰被精准火上浇油,好悬没跟薛清极打一架,把旁边儿的林生吓得半死,挨了严律一巴掌,这才气哼哼地带着林生去吃饭收拾去了。
剩下严律和薛清极俩人站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严律颇觉薛清极这人说话不大对头,正要质问,却见薛清极无辜道:“他怎么又生气了?妖皇带在身边的小孩儿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我不过是说几句,就成这样了。”
严律这会儿咂摸出味儿了,他冷笑道:“你少给我撩闲,要是还想换衣服就给我闭上你那张口就气人的破嘴!”
薛清极已经成功气走了除严律外的所有人,从善如流地闭了嘴,跟着严律一道去拿衣服。
不用严律吩咐,胡旭杰就已经提前把俩人之前住的那个小民宿给退了,换洗衣服之类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好放在车后座,半下午的时候将车开到了旅馆附近停着了。
严律本来是打算自己拿了衣服再上楼,薛清极却踱着步跟着他下了楼,不在意道:“楼上聚了许多生人,有些话说起来也并不方便。”
“我的少爷,你还想说什么不方便说的?”
严律都气乐了,边开车后座的门边说,“回去说不行吗非得这会儿?”
薛清极不明所以:“山怪之前在洞中曾说过,它怀疑‘虚乾’是仙门中人,查明之前许多对于这些事情的推测自然是要私下说的。”
严律愣了愣,咳嗽一声。
薛清极十分无辜:“妖皇以为是什么?”
“闭嘴。”
严律恶声恶气,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你还换不换衣服了?”
薛清极眼中闪过细碎笑意,从另一侧坐进车后座,跟严律一样带上车门。
后座上果然已经放好了严律之前带来的背包,里头的衣服胡旭杰也已经整齐叠好,还捎带着将补买的两包烟塞在里头,方便严律要抽的时候直接拿。
“他倒是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