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明为路款冬解释,“余迢来看病的时候说过,他高中的时候做过手术,最后失败了。”
路款冬一直是板着张脸,闻言偏过头去,看向床前的余迢后颈肿的腺体映入眼眸。
他知道余迢动过手术,但从没听他提起过,手术失败这一件事。
“失败了就会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陷入忄青么。”
路款冬轻轻眨了眨眼,缓解许久未合眼的酸涩,“可之前余迢没有。”
“因为术后养得比较好吧,复的因素有很多,情绪占很大一部分。患上这种病不像正常beta,他的腺体不是摆设,反而要精心护养。简单来说,其他beta腺体有损失,就跟摔伤蹭破皮肤一样,包扎好了就没什么关系,余迢的腺体要是有事,是能要他命的。”
管家敲了敲门,躬身走进来,戴着一次性手套:“少爷,这是从房里垃圾桶找出来的。”
路款冬颔:“给他看。”
“这是什么?”
何柳明接过,眯着眼看清了包装纸上的字,“阻隔贴。。。抑制剂。。。”
无声地叹了口气,何柳明垂摇头,两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俯视着他:“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情况,路先生是吧?你作为他的丈夫,都没觉他其实对自己很无所谓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强调过,他这种情况不能忽视,但迟迟没来复诊。”
周围几个人站在一旁,屏息凝神,不敢多说一个字。
之前那位把汤洒在余迢腿上的佣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心道,本来就是替身,能有多上心?
路款冬沉默良久,捏了捏余迢烫的指尖,最终只问:“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要让他有安全感,他这种情况和omega忄青差不多,也会有筑巢行为。”
何柳明觉得路款冬可能听不进去那么多,言简意赅,“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满足他的忄生欲。”
路款冬掀起一眼,暖黄色灯光随着眼睫跃动,问:“如果没有感情呢?”
“没有感情你结什么婚?就是养一只猫你都该有感情了。”
何柳明舌挢不下,“他对你开口,就说明是有需求的。”
路款冬冷笑问道:“这不是随便一个a1pha就能完成的事么。”
“ao之间还有信息素契合度呢!”
何柳明肺都要气炸了,他现在巴不得世界上每个人都去学医,掌握一点医学常识,“余迢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可以饿了不吃饭,渴了不喝水,有自主选择权,这下你能懂了吗?”
也就是说,患上这个病的beta,只对自己有yu望的人忄青。也许自己还没意识到,但本能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