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高热让余迢嘴唇变得干燥,意识混沌不清,余迢想,不该这么莽撞,独自一人从那里跑出来,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雪山之巅了。
更冰凉的指腹顺着他脊背的那些疤痕划过来,他听到一个梦中怀念过无数遍的声音,但又不是那么像,“为什么突然这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不过是把他留在那屋子一会,就露出如此饣几ke的一面。
还一个人跑到外面。
宛如困在沙漠里的人类终于寻到了一片绿洲,余迢模糊睁开眼,拉住那人的手腕,顺势将这位走失在雪山的旅人也拉入怀中,他的体温比落在肩头的雪花还冷,余迢抱着很舒服,而后出求救:“救救我。。。我好难受。。。”
那人慢斯条理地拿出自己的水杯,让余迢喝下自己从山林打捞的泉水。
来之不易的清甜,让余迢tan*婪地畅饮,缓缓从干裂的唇角流出,流到脸颊、耳垂、后颈。
体力有所恢复,余迢想起身去拿雪仗。
那人又迅握住了他的脚踝,问他:“身上,为什么有其他a1pha的味道?”
“除了我,还有谁这样帮过你?”
雪山荒原,方圆百里寥无人烟,余迢求救许久都无济于事,摇头说:“只有你,只有你。。。”
“很好。”
寒风不断刮过,余迢眼角被吹得泛酸,从眼尾落下泪珠。
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托着,原本平静的四周突然震动起来,余迢嗓音干哑,想提醒这个人快点走,这动静似是雪崩。
可之前攀山的伤隐隐作痛,他稍微动一动,疼痛就传递到每一根神经末梢。
“余迢,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对,不对,这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大量的积雪从山顶倾泻而下不,这更像是这座雪山后的雨林,那片还下着雨的云被大风吹过来,混杂着某种花蕾的芳香。
岩石、树枝一并压在余迢身上,想要逃窜,想要破雪而出,余迢慌乱地扭动起来。
那位给予他绿洲的人对他说:“记住,救你的人是我。”
救我的人?
他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救过他。。。所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夜,路款冬不愿去深思自己为何会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决然地放弃去医院,并因为自己找到了余迢而感到庆幸。
余迢也没力气再去深思,自己看到的是真实还是虚拟,是太想还是太像。
两人都放弃理智,当一个由心支配的笨蛋。
“糜性忄青?”
“对,也可以称作假性忄青。”
上次余迢给何柳明了一条无厘头的消息再无回音,这两天也没来医院复查。
受段氏抑制剂感染的患者越来越多,他下周被派去支援,心里放心不下这位患者,只得打电话询问。
电话接通,听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何柳明眼皮止不住跳了起来,而后就来到了路家。
路款冬见他第一面就带着敌意,眼神扫过来像刀刃剐过,问他和余迢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调查户口。
“先天性疾病,多半出现在beta身上,只能通过手术治愈。症状就如你所见的这般,因为闻不到信息素,只能靠自己撑过去,或者服用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