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兄弟,我真的是再也扶不动了!有劳你送一趟!太后和陛下都醉倒了,此刻恐怕没有人能顾得上尚仪娘娘!”
绛月公主害怕开口后会露馅,便默不作声接了过来。阿标正准备上前代劳,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住他。
高公公:“阿标啊,快来,快来……陛下醉得甚是严重,非要在殿中舞剑,三五个侍卫都无法近身!尚仪娘娘由这个侍卫兄弟和侍女送回去就行了!你快进去帮个忙啊!”
阿标无奈的看了绛月公主一眼。公主不想逗留,害怕被高公公认出来,只能皱眉点头。
喝醉了的人,身体像是比平时重两倍,脚下还一直打绊子。绛月公主不得不揽紧她的腰,由着她扒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是……哪的侍卫啊?长得像……像……黎茵!嘿嘿……身上的味道也像黎茵……香极了!”
“闭嘴!”
绛月公主低声怒斥。
“凶巴巴的口气……也像。”
慕容晓晓一边说着醉话,一边用手扒拉着侍卫的脸。
“你就是黎茵……嘿嘿……转行当侍卫了?当……当侍卫好……不用天天受你老娘的气!”
绛月公主懒得再搭理她了。
行至慕容晓晓的寝殿,筱颜领着三个侍女拥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接过慕容晓晓。
绛月公主不便再做停留,把人交出去就转身往外走。不多时,筱颜对侍女们说的话,从她身后刺了过来。
“你们都出去吧,夜里由我一人伺候即可。”
莫名其妙的,一股怒气,一股酸意,交杂着涌上心头。
回到自己的寝殿,绛月公主已是疲惫不堪。香榕赶紧从床帐内爬出来,伺候公主更衣。
“你闻闻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绛月公主问。
“没有味道啊。怎么了?公主想沐浴?”
“哦……不用沐浴。”
公主顿了顿,又说:“筱颜不是医官吗?为什么夜里会守在慕容晓晓的房内?”
“不知道……公主为何这样问?”
“没什么。你下去休息吧。”
初到东都城时,被府中婢女下了毒,慕容晓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平日里,都是由母亲陈氏贴身照料起居。
陈氏与她一同回到西都城,忙于盘查和苑绸缎庄的生意,便没有陪她一同前来洛水。
筱颜是武将英烈遗孤,自幼在太医署学医,背景清白,为人周到、开朗,慕容晓晓只把她当做一位值得信任的小妹妹。
今晚,原本筱颜已经准备歇息,听其他宫人说太后、陛下、公主、尚仪都喝醉了,便专程带着醒酒汤药来寝殿等候。
服下汤药,慕容晓晓酣睡了两个时辰后,就被渴醒。
迷迷糊糊认出递水的人是筱颜,有几分不好意思:“你怎么守在这里?你是医官,不用做这些的。”
“我也不想啊!”
筱颜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尚仪被送回来时,嘴里一直在说醉话!我担心被旁人听到,吓得赶紧把侍女们撵出去,自己留下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