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丞?”
秦避显得有些吃惊。
“沈浊下个月便要离开大理寺,我需要一个能用得上的人,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
“那好,余下的我来安排,你静待消息即可。”
别过秦避,径往黄惜处来。街口遇到沈浊,晃荡着走来,满身酒气,十步之远也当不住那股冲鼻的味。
到裴缜身前,一条胳膊横伸过来搭肩上:“我们裴寺丞又下来查案子?”
裴缜推开他:“你正经些,纵是要走了,剩下的日子也给我好好干,这般懈怠像什么话!”
沈浊东倒西歪,没个正形,“啧啧啧,裴寺丞教训起人来真不含糊。”
裴缜不想搭理他,自走自路。
沈浊本想跟上来,架不住胃里翻江倒海,扶着一处矮墙,哇哇地呕吐。裴缜本已经走远了,见他这样子于心难忍打附近人家要一碗水给他端去,沈浊就差没把心肝肺呕出来,漱过口,脱力般靠在墙上。
“怎么会在这,去见若若了?”
“没有。”
沈浊鼻子堵堵的。
“这几天住哪?一直住花四娘哪里吗?”
沈浊没答,裴缜道:“搬到我那去吧。”
“你不是也要搬家,我去你那干嘛。”
“先住着,之后慢慢打算,一味住在花四娘处算怎么回事?”
“我跟她好了。”
沈浊蹦出这句话来。
裴缜无言以对。半晌道:“你缓缓,我去趟黄惜家里。”
“查案子吗?”
沈浊挣扎起身,“我也去。”
二人一同到黄惜家,宝儿在院子里堆雪人玩,见人来,礼貌地打招呼:“哥哥叔叔好。”
沈浊上前抱起他:“怎么在外面玩雪,冷不冷啊?”
“不冷。”
“手指都冻成红萝卜了,还说不冷。”
冯宝儿嘻嘻笑。
“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