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浪千翻嚎啕大哭,捂着脸抽噎,泪水顺着指缝落在地面。
舒望递给他新的帕子,没一会儿就湿透了。
温煦不为所动,冷漠的眉眼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既没本事解决,还要恪守愚蠢话语,死去的百姓为何要成为你们谨遵师嘱亡魂?一群不可理喻的蠢货。”
他冷冷说完起身便走,吓得浪千翻眼泪憋在眼里。林子华紧跟着起身,打圆场说:“这大冰坨子说话就这样,我去看看。”
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屋内的凝固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即墨琛抚掌思索,轻轻道:“远离一家四派,那你为何不拦我?我亦是一家四派的人。”
浪千翻顿了顿,说道:“你说尊者和师父有几分情谊。”
即墨琛哑然,无奈一笑:“好吧。”
浪千翻垂下头,相比即墨琛和温煦,他还是更偏向一直说话和煦的即墨琛一些。
舒望垂眸沉思,段家再次闯入她的耳朵。自从知晓了段家和父母之仇,段家主段白的名字就不断萦绕在她耳边,似乎所有事都与这人有关,而她只不过堪堪探到些许苗头。
如同这吹不散的迷雾,她需要好久才能看清。
衣袖被轻轻勾住。舒望回神,身边的枫霁月托腮望着她,唇边笑意不变,听到有关段家的事情亦是毫不在意,晃了晃她的袖子,好似在安慰她。
即墨琛问舒望:“你怎么看?”
舒望稍稍收回手,避开枫霁月眼中的失落说:“我也不知道,这其中不解太多。火灾之后的雾,还有何观住对于一家四派的态度,以及柳青沉变了人的说法等等,都十分奇怪,只能去一探究竟才知晓原因了。”
即墨琛点头:“只能这样了,到时我们都要小心。”
他起身来到窗边,倚靠着挑眉轻笑,“这还真是戳中了他的点。”
舒望有些好奇地看着即墨琛,他不再往下说,抱臂望着外面的两道人影。
院子里温煦抱刀伫立在树下,若非林子华走得快拉住他,他能直接趁夜独自跨山而去永阳观,解决那些莫名其妙的妖雾。
他绷着脸,浑身寒气直冒,怀中长刀煞气更是毫不遮掩的四溢。
“你是一点不听话,我跟你说也不吱声。”
林子华无奈道,“你行行好,对你从小长大的朋友多上上心,我快要被你的刀煞气给杀死了。”
温煦还是不说话,怀中长刀的煞气被压住不少。
林子华摇头一笑,收了折扇,背手站在他身边,安抚道:“你冲他撒什么气啊?他看着就傻乎乎的,一直哭哭啼啼,他知道什么呀?何观住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证明这其中定然有我们不知晓的原因嘛。”
温煦转头,面无表情道:“原因?难不成知道了原因,死去的村民就能复活了?还是说在你眼里,人命不如‘原因’更重要?”
林子华脸色一变,“我何时这样说了?”
温煦转过去,束好的长对着他冷冷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当然不在乎其他的。”
“你冲我撒什么气?”
林子华简直莫名其妙,没好气地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生气道,“我们眼下就是来解决这事,目的就是在死去更多的人之前遏制住这源头。只有解决了妖雾,住在这附近的村民才能安心的生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