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兔子就好了
徐牧算了算自己赚的钱和需要还债的数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这边养兔子的基础花销多少、不对,应该装备最好的。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养兔子的装备,唯有面上岿然不变。
原来是新邻居啊垂耳兔,也就是柏念也,他有些意外,但又松了口气,起码离家近,到时回去也方便。
说实话,他有点怕青年。
倒不是因为对方冷脸吓人,恰恰相反,他能感觉到青年抱起他时的动作极为温柔,小心地不触碰他的伤口。
就是
柏念也垂下眼,不知道青年是什么品种,应该是大型猛禽之类的。
他本能地害怕,像刻在基因里一样。
尤其是拟态时,这种面对天敌的恐惧更为敏感。
加上熟悉的胀痛感在全身蹿动,一个月里他经常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没什么力气,完全不想动弹。
但被握着手的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他的本意只是想告诉青年,自己知道对方的好心,没有再害怕了,颤抖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柏念也尝试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青年牢牢攥住,挣脱不得。
他看向对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松手。
他轻轻地叫一声,再次动了动手。
徐牧开始捏爪子玩,心想指甲修剪得很好,弧度圆润。
看起来不像野兔,难道是谁家养的跑出来
还是被弃养了
弃养那挺好的,刚好他来养。
还是不放。柏念也无奈。
算了,他自暴自弃,重新躺回去。
徐牧对兔子想什么一无所知,全身心沉浸在毛茸茸里不可自拔。
他还给垂耳兔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它嘴边。
柏念也犹豫一下,确实有点渴了,伸出舌头舔了舔。
水是甘甜的。
“主人,医药箱。”
纳德司从后面出现。
徐牧回神,“好,谢谢。”
他接过医药箱,现是全新未开封的。
里面品类繁多,徐牧一一摆开,查阅说明书。
嗯,比想象中要方便,有杀菌的紫外线器,清理伤口的药水,促进愈合的简易治疗仪
徐牧先将垂耳兔的腿用药水清理一遍伤口,污渍和灰尘被冲掉,一些血渍已经结痂,他就用纸巾一点点揉开,极为细致。他还用手指梳顺毛,一缕缕浸干。紧接着,他打开紫外线器,照了大概一分钟,再拿出治疗仪,对准伤口。
狰狞、血红、绽开的皮肉,慢慢被清理干净。
徐牧时刻关注兔子的状态,动作很轻很轻,生怕让它遭受二次伤害。
幸运的是,垂耳兔一声不吭,伏在软垫上动也不动。
徐牧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兔子是一种非常能忍耐疼痛的动物,一般情况下不会大喊大叫。
因此,他在草丛听到兔子叫声时,猜测它应该很痛了,才会不自觉地喊出声。
“痛不痛”
徐牧低头,认真地对上它的眼睛。
柏念也一怔,垂在脸颊的耳朵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