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你是不是不舒服?”
夏文是一个细致的人。
“没有。”
季沫向夏文挥了一下手,“回去吧。我去看看云裳,感觉好久没见着了,见见面。”
季沫又向夏文挥了一下手,夏文才不舍地离开,尽管他知道军座并不是简单地去看云裳。
季沫穿过校园的林荫,经历过太多人生,他突然羡慕起这校园,其实当一个教书匠挺好的,钻研钻研学问,培育培育人才,多充实呀。可是,他脚下踩踏的这片土地,太过神圣,估计此生是无缘了。他的内心猛然间就生出一股遗憾。
季沫走到云裳住处,他轻轻地叩了三下门,便静静地候在那,可是等了片刻,门却始终没有开。
季沫犹豫了一下,又略微加重了一点力气叩了几下门。
门,依然呆呆地矗立在他的面前。
季沫用手轻轻地摁了摁太阳穴,然后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从兜里抽出一支烟,慢慢地点上。他吐出一口烟,但脑袋的疼痛依然盘旋在脑门,保持着疾病固有的傲骄,但它也是比较收敛的。
季沫抽完烟,站起身,他打算离开;可是,他又担心那疼痛如果不给它来几针,它会变得不知好歹。
“季沫——”
云裳刚从一条小径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他,便下意识地喊一声,步子也小跑起来。
季沫向云裳挥挥手,示意看见了她,她不用跑这么快。
他又很快看见云裳身后的杜运水,又举手示意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打扰到了杜运水与云裳散步,内心有些愧意,可是,现在转身就走也不是很妥。
杜运水看见季沫,他的微表情拧巴了一下,然后极力掩饰自己心中升腾出的失意与不满。
“等了很长时间吧?”
云裳跑到季沫身边,气息上下波动。
“刚好从这路过,就进来看看你。刚到。”
“刚才被几个学生半路上问了几个问题,回来的路上又碰见运水了。”
云裳表现地很开心,她也似乎很久没见着季沫了,“不然,你也不会进不了门。”
“我也是刚来。”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杜运水也走近到季沫身旁。
“杜教授你好。”
如果是以前,季沫会直接称呼“运水”
,或者“老杜”
。
“你好。”
面对季沫伸出来的手,杜运水略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握了握。
“咱们进屋聊吧。”
云裳说着便打开了门。
季沫侧身请杜运水先行,杜运水倒也没客气。
云裳现,季沫今天怎么变得拘谨起来。
“我今天去视察部队,恰好从这路过,便顺道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