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峪,我有家人吗?”
“有。”
“在京城?”
“嗯。”
“我失踪之后,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找过我?是我……做错事了吗?”
“不是。”
成峪把这两个字说得很重,很确定。“想不起他们就不要想了,我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好。”
成峪的话,让她感到安心。
空白渐渐被填满,有些谎言不攻自破。
一个夜晚,惟愿指着桌面上黑盒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和手腕上清晰的红痕,愤愤道:“骗子!我从前根本就没说过喜欢这些!”
“没说过吗?”
成峪后靠在椅子上,无赖地笑,“可能是我记错了。”
“你!”
惟愿指着他,气得手指颤抖,“你就是故意的!”
“别生气了。”
成峪拉过她的手,含笑道,“我看你也挺喜欢的。”
“胡言乱语,我没有!”
惟愿撇开手,气呼呼跑走,“我要回我的房间睡。”
成峪的声音从她身后悠悠传来:“锁了。”
惟愿头也不回,气冲冲道:“那我就睡外面,以天为被,地为床!”
外面天色已黑,月光黯淡。惟愿闷着头乱走,边走边骂:“成峪,混蛋!无耻!”
走着骂着,忽地抬头,两个人影出现在面前,手牵着手,两脸错愕。
“你……们……”
惟愿看看一个,又看看另一个。
热粥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慌乱道:“小姐……我……我们……”
轻莫低了低头,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郑重道:“夫人,我是真心喜欢热粥,我想娶热粥,请您同意!”
热粥低着头,在一旁绞着手指。
惟愿咧开嘴:“好事啊!我早就说你俩般配!”
“您同意了?”
轻莫亮着眸子。
“没有。”
“啊?”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虽说你是咱秋凉院的人,但聘礼不够,诚意不足,想娶我家热粥也不可能!”
“这是自然!”
轻莫喜出望外,他的手无措地在空中划了几下,“我……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只留下个黑黢黢的背影。
“大晚上准备什么?”
热粥赧然,“夫人别笑话他,他人很傻的!”
“有喜事喽!”
惟愿乐呵呵回房。
数月之后,一不知名小镇。
集市。一位老者领着一小童,来到一个小摊前,“老板,请问泥人怎么卖?”
“五文钱一个,随便挑!”
老板笑着补充道,“买泥人,送画,买什么,送什么画。”
“我要一只小狗!”
小童脆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