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石桌前,对惟愿做了个“请”
的手势,微笑道:“恩人,让我为你把把脉,你只管听我说的对不对。”
惟愿将信将疑坐过去。
一刻钟后,惟愿目瞪口呆:“你真是神医!”
“哼!”
百忌抬起骄傲的下巴。
“我竟然认识神医,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半晌,成峪回来,看到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走过去,站在惟愿身旁,问:“怎么样?”
两人同时转过头,笑容未收,异口同声:“什么怎么样?”
“……那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百忌一滞,倏地敛容,立刻道:“没什么!我把过脉,也了解了恩人的大致情况,想要恢复记忆并不难。”
“多久?”
“一个月到半年左右。”
“这么久?”
成峪眯起眸子,“要不请你师父过来?”
“别别别!被师父知道,又要骂我学艺不精了!我一定尽快,保证不超过两个月!”
“好。”
百忌看看成峪,又看看惟愿,忙道:“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溜走。
惟愿看着百忌的背影感叹:“论有一个神医朋友的重要性。”
“粥怎么没喝?”
成峪的手在惟愿后颈轻轻地捏。
惟愿顿时有种被掐住命门的感觉。“呃……忘……忘了……”
“聊这么开心?”
惟愿求生欲暴涨,“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是吗?”
“嗯!”
成峪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眸光柔下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
惟愿哀怨地瞪着他,“都怪你!”
“好,我的错。”
成峪把人拉起来,“粥喝了会舒服点。”
两人朝房间走去,身影渐远。
“粥凉了,没胃口。”
“刚让热粥拿去热了。”
“太烫了,我嗓子疼……”
“那你今天晚上小点声。”
“啊——你闭嘴!我今天晚上去隔壁睡!”
“嗯。”
“咦?你不反对?”
“你可以试试。”
“我直觉有什么坑在等着我往里跳,我不试!”
“乖。”
……
惟愿的记忆一天天一点点恢复,有时她会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过去,她就去问成峪。有关成峪的事情,惟愿一点点记起,想起时,大多会感到酸涩,过去,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一见钟情的,不只她一人。
有一块地方始终空白着,也许是潜意识不想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