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俩货,蕾韵的头嗡得一个胀成两个大。见他们缠缠绵绵仿佛吃定家里没人似地一路从门口吻到客厅的大飘窗上,女的坐在男的膝盖上吻得啧啧有声。蕾韵不自觉地松开口,鸡腿就这么直直地掉到饭盒里,简直是被雷得嚼动无力啊!可她还是安静地缩在角落里,冷眼看着那对jp男女,看他们能在飘窗上这么你坐我我坐你地打啵儿打多久。
果然,没两分钟他们便从飘窗上起来往沙发走去,可嘴巴还是连在一起。蕾韵自动把他们脑补成一对触脚打结的八爪章鱼,默默地在心里呕吐了一下。
待他们在沙发里开始翻滚嬉笑甚至半空中开始飞衣物时,蕾韵发觉自己再无法继续蛋腚下去了。而当拉链声传来时,她终于忍不住故意将勺子掉在大理石铺的饭厅地上。顺便用脚踢了踢椅子,弄出声响来。
沙发上抬起半个身体,一双涂着浓浓眼影的死鱼眼睛扫了过来。蕾韵把盒饭往垃圾桶里一丢,拍拍手大方地走出来。
“呀,妹妹在家啊。”
女人一边拉着肩带一边坐了起来,不忘娇嗔地抱怨,“看你,妹妹在家呢,你还说家里没人。”
蕾韵冷笑一声,正欲目不斜视地装路人经过上楼时,袁大少爷开口了,“喂,家里有吃的没有,饿死了。”
蕾韵头也不回地甩一句,“饿死拉倒。”
笑话,他又不是不知道家里从来除了钟点工来,否则轻易不开伙的。听他那口气,就像是要她去做饭似的。
谁理他啊!!!
她的脚把楼梯跺得咚咚响,后面传来几句女人不屑又轻蔑的碎言,‘有什么了不起的,装13。’
她的脚步停了一下,回头冷笑,“装13也比你们大白天卖肉强。”
顾不得袁开那和野鸭子嘶叫一样的声音,她若无其事地上了楼。
笑话,要比骂人谁不会啊。
蕾韵把自己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脸埋到枕头里。枕头上有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她想起小时候,每到夏天妈妈都给她书包边上别上一小袋的茉莉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这些,只是没来由地一阵心酸。
她想不明白,从小到大都疼爱着自己并且理智讲理的母亲,为什么一说到她父亲的时候,会变得那么不可理喻。会对她大吼大叫,会对她冷笑。甚至她觉着在她为那边的人说话的时候,妈妈是在用看叛徒一样的眼光看她,那么冷,那么不信任。她觉着很心酸,按道理说,她和妈妈应该是相依为命的。她应该知道女儿有多爱她,可为什么她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呢?只是因为她去看了一个将死的老人?就算她们以前有过再多的怨恨,这么多年了,过去也该过去了吧。何必这么记着呢,而且现在她们的生活比对方好上太多,也没什么好不平衡的啊。
她蜷在床上,想着先前妈妈的冷脸和冷眼,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酸。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抱着伤心和不解,她这么迷糊糊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双jp出来了
==团子很郁闷啊,郁闷。
蜀黍会有机会的。
对于团子这里的表现,不要说她蠢或是白痴,凡是情绪,都有其压力的来源。每个人都有片面和自我判断失误的时候,像团子这里,也是有一部分外在压力和阴暗心情的原因。
阴暗的源头,是jp散发出来的。
喵的,光天化日的,jp男女在干嘛干嘛?也不回房,在客厅想让人长针眼吗????
那场反攻
整理完新上架的面包,蕾韵的肚子第三次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按着肚子软软地在椅子上坐下,一脸苦瓜样。
“蕾韵姐,你没吃早饭吗?”
vivi递过一块三明治,“肚子一直叫一直叫的。”
“别提了,一言难尽。”
她小口地咬着三明治,“家里多了对妖怪,让我食不下咽。”
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袁开和他女朋友并排坐在餐桌前你侬我侬的互喂着早餐,她差点没吓得尖叫。然后那女妖怪还一脸和蔼状地招呼她,“妹妹起来啦,快来喝豆浆,你哥一早出去买的,还有稀饭包子。”
听着那故作的娃娃音,她忍下翻涌的胃液,匆匆应了声要出门。岂料母亲也开口叫她让她吃了早饭再走。
如果说袁开和他的女朋友让她生理性厌恶的话,那当她看到妈妈和袁叔也坐在桌边一起吃着早饭,一副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样子时,竟没来由地觉着一阵反胃。她冷冷地甩下一句我到外面吃,而妈妈居然也没多加挽留。门板关上时,里面突然有一声的笑,像一把刀戳在她心上。
多好的一幕,有父亲,有母亲,有儿子,有未来儿媳。
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下班的时候,她特意绕去糖水店打包了一份杞耳汤送到他的办公室。这是她这些日子每天必做的功课,天天来这里也使得她和重雪等人的关系日渐熟稔起来。
像现在,重雪坐在前台转椅上,很嚣张地架起一条腿放在办公桌上。冲她的方向飞来一眼,“哟,小团子来啦,今天是什么汤?”
“杞耳汤。”
她很识相地把另个纸袋子往他的桌子上一放,“新记的豆沙饼。”
重雪的目光在纸袋上停顿了一下,“小团子,你还真是爱乌及乌嘛。”
挑出一块饼来叼在嘴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动作着,“夹子在和老大他们开会,你先坐这儿吧。”
她应了声,乖乖在旁坐下。见重雪手嘴不停,原本鼓鼓的袋子像是被打扁了一样塌了下去,不禁有些瞠目。再看看重雪那滑嫩的皮肤和标准的模特身材,她悄悄地捏捏腰上的肉,顿时黑线横生,悲愤得无以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