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卉拿着捣药的药杵在手里掂量,步伐绕着他们左一圈儿右一圈儿,小辈受罚就算了,连陀封都站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堂堂峰主的脸丢成负数。
“说吧,谁带的头?”
她就出城采了趟药的功夫,回来天都翻了。
四人闭口不言,没人敢当出头鸟。
梅卉扬声道:“都不说话是吧?再不说,老娘把这杵他脸上!”
“说话呀!”
陀封转换立场,说着就一步踏到梅卉旁边,叉腰批道:“你们几个!自作主张!听风就是雨!听…听,冷静!”
在杵子怼脸的威胁下,陀封又一步挪回到了原处。
“是我觉得她可疑,和白师弟去抓她。”
叶忆眠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是讨论吃什么一样简单。
梅卉的眼神似信非信,转向她身边的白文趋道:“是忆眠说的这样吗?你们不是老吵着要回宗门吗?如果你们的回答掺了假,本峰主完全可以向宗主申请让你们在云城再历练个三年五载。”
白文趋:“……”
“事实……”
眼见事情兜不住了,木悠悠一脸视死如归地主动站出来承认。
“是我!是…我怀疑那个戴面具的人是小白,让叶师姐留心着点的。”
这可真是陀封钻被窝,给梅卉整笑了。
“先不说你讲的是不是真的,人家戴着面具,你连长什么样都没看见,你就怀疑是在戏院有一面之缘的小白?”
要说见面,姒衡在戏院里晕倒,还是梅卉把她背出来的,去城主府的途中和他们会过面。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木悠悠的辩解声越来越小,小到有些无力。
“你还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梅卉没有故意训斥,只是认真地和她讲道理。
“你都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了,见到那面具人你还敢拉着你师兄往上冲?人家一招把你掀飞,你都晕了几天,你师兄受了伤还得连拉带拽地护你,你想过后果吗?你想过盛栩要是因你而死,你该怎么面对神乩的师父长辈吗?”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