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靓心里烦躁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我不要”
。
“给你你就收着”
。
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犟啊。
“我说了不要。”
色靓推还给他,说是推但还是比较轻的,玉这么脆弱的东西,真摔坏了算谁的。
“就当你替我值班的谢礼。”
司徒璞看起来是明显强压着怒火,仍然貌似温和的哄她。
“我都说了我不要,你听不懂普通话怎么的”
?
“……”
。
“你不知道送礼不能送旧物啊,你有没有礼貌”
。
“……”
。
“真闹心,老给我这么娇脆的东西,我养不好,上次那条腰链儿,赶明儿我也还给你”
。
司徒璞这会儿真被色靓气着了,间断性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火也没压下来,正瞧见因为他们俩挡道而按喇吧的一辆小qq,司徒璞这下可找着出气的了,“没看这正忙着呢,眼珠儿长瓢啦,再‘嘀嘀’把你牙掰掉”
。
谁知,车里人不服竟然又来了几声火上浇油的喇吧声。
司徒璞他来劲了,也不知是跟人生气还是跟车生气,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哎哟喂,你还操蛋了你,今儿非削你一顿不可”
。
司徒璞气的,普通话夹着b市屁嗑儿夹着d市屁嗑儿一股脑儿的往上来。
“干嘛呀干嘛呀司徒璞,你还是不是警察?”
色靓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顺便踢了他一脚。
司徒璞一下子把头转过来,眼珠儿瞪的溜圆,又黑又亮,小白脸憋气憋的通红,“你再踢一下”
?
色靓二话不说又是一脚。
多年之后,她非常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被他恐吓住踢出了这命运的一脚,可现在她是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永远有着天壤的区别,包括强悍的色靓。
司徒璞下一秒,顺着她踢过来的腿,飞速的捞起来架在自己腰上,紧接着把她挤到墙壁上死死压住,吃人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那不是吻,是吃人,牙齿咯人、重度吸吮、舌头乱扫荡,彻底表现了一个雏儿的青涩吻技。色靓推、掐、挠,不能悍动他半分,一条腿被架着,也没办法单腿踢他,司徒璞就聪明在这一点儿,知道她爱踢人,就是让她踢不着。
腿被强迫分开,□已经被他的坚硬顶上了,这反应起的也太快了。色靓挣扎不过,终于‘唔唔’被吓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璞终于放开她了,嘴唇却仍流连在她的唇上,半晌就听见他说:“烦人精,你还哭了,你都折磨死我了你”
。
司徒璞的初吻奉献,最后终结在色靓无休无止差点哭断气的眼泪中。司徒璞刚开始还耐心哄她,满心甜蜜,后来抓狂了,越哄越觉得委屈,不就亲一下至于哭成这样吗?
而色靓的眼泪完全是因为悼念友谊而流的,司徒璞这事虽然做的太流氓,但一个单位呆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好真绝交吧,不过吓吓他还是应该的,让他长点儿记性以后少惹她。况且每次对着他哭他都格外害怕,这事儿色靓一直知道。
初七正式上班,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基本无所事事,正月十五过后工作量也随着增大。司徒璞这几天彻底被色靓治的服服的,她倒什么也不说,可就是什么都不说司徒璞才麻爪儿,哄不行吓唬也不行,人家该吃吃该干嘛干嘛,就是不跟他说话。
色家老大,也就是色靓的爷爷,中国医学界泰山北斗级人物,一生受人敬仰,却单单只怵独女发脾气。老色同志三子一女,偏心眼儿偏的邪乎,女儿跟他生气,不吵不闹不摔碗,就只一个不吃饭。色靓的姑姑生气不吃饭,那是真不吃,活活饿晕过去好几回,治她爹一治一个准儿。
你小姑夫怎么进的你们老色家门儿,章桂丹跟色靓说过,那就是你小姑硬饿进来的。
到了色靓这一辈,又是色靓一个独女领着下面三个弟弟,老色同志最宠孙女,疼着惯着,但色靓是个哏性子,小时候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长了之后,这点儿个性就充分用在对付自己老爹的身上了。她跟色净生气,不耽误吃不耽误玩,该怎么地怎么地,就是不跟他说话,一句也不说,逼的色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色净跟父亲抱怨他把色靓惯的一身毛病,父亲安慰让他知足吧。
这招儿用司徒璞身上照样好使,后来色靓渐渐明白了,并不是她这手段有多高明,只有对方是真正关心在乎你的那个人才管用。
司徒璞给她买吃的,她不动也不还给他还不送人,就放那摆着;司徒璞给她接水喝,她不仅不喝,哪怕当时渴的要命她也忍着不去喝别人的,让外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在生气使性子;司徒璞替她工作,把口供记录好亲自交给她以示溜须,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管下没下班立刻从新录一份……
这使性子的方式真牛b,整个儿一滚刀肉,蒸不熟煮不烂的不说也不给个痛快,还不如罚跪洗衣板儿呢,司徒璞现在可想跪洗衣板儿了。
半个月左右过去了,色靓约摸着也差不多够火候了,再加上某日与颜博吃饭时她苦口婆心的规劝,颜博说:“司徒璞对你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一记没有毒性的海洛因,你跟了他,不仅能欲仙欲死还能强身健体”
。
颜博还说:“你这几年让吕白带的越来越不靠谱儿了,再这样冷下去,非把司徒璞这逼成另一个色靓不可,你不想跟他处不要紧,大不了说清楚了做朋友呗,谁没谁还不能活,你兴许高估了你自己的魅力呢,兴许人家几天就换目标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