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坐而起,茫然地环顾四周,麻药的后劲儿令他一时间,不太清楚自己现在何处,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惊悚的是,掌柜与两个美人扒光他身上的锦袍之后,不想再生是非,于是并未报官,直接将他丢在了大街之上。
于是,堂堂十王爷被人围观了。
你还敢报官?
一群百姓围着战承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唯一值得庆幸的,掌柜手下留情,只扒了他的外袍,不至于太难堪。
战承瑾茫然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中了那个臭女人的算计。
若是换成寻常官员,出了这种丑事,肯定不能张扬自己的身份。但是战承瑾不一样,名声对于他而言,就是个屁。
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背后会怎样非议自己。
似乎名声越臭,越狼藉,他行事做人就可以更洒脱不羁一些,无所顾忌。
他明白过来这一切之后,径直就大摇大摆地回了鸿宾楼。
“爷身上的袍子谁脱的?”
鸿宾楼掌柜见他去而复返,一点也不惊慌。
“见过胆子肥的,没见过你这般有恃无恐的。招摇撞骗被人揭穿之后,竟然还敢回来寻衅。”
战承瑾往掌柜柜台上一坐,颐指气使地吩咐:“叫人去一趟衙门,把京兆尹那老儿给本王赶紧叫过来。否则爷我掀了你的鸿宾楼。”
掌柜嗤笑:“你府上小厮已经过来一趟,确定你就是个冒牌货,你还敢报官?”
战承瑾一愣:“我府上小厮?”
“还装什么蒜?”
掌柜更加鄙夷:“十王府的人还能不识得自己主子么?”
话刚说完,鸿宾楼派去十王府的伙计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
“掌柜,掌柜!”
一抬脸,见到被扒光的战承瑾,吓得脸色都白了。
掌柜劈头盖脸一通骂:“让你去一趟十王府,你跑去哪里偷懒去了?”
伙计知道惹了大祸:“我自然是去了十王府,就是这管事不好见,在十王府门口侯了这么半晌,方才说上两句话。”
掌柜一愣:“然后呢?”
伙计看了战承瑾一眼:“人家管事说,回头见过十王爷,就派人把银子送过来。”
掌柜这一下傻眼了,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战承瑾冷哼一声:“这笔账,日后咱们慢慢算,先给爷把京兆尹叫过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