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眼皮上也被落下一吻。
“很可爱,再瞪就继续亲。”
裴西州的嗓音擦撞着耳膜,也好似穿过耳膜,轻轻在心上撞了撞。
南知意气也不是,恼也不是,瞪也不是。
头发却突然落入宽掌中,裴西州潮湿的眸顿时氤出谴责,“怎么不吹头发?”
南知意咬着被他沾过的唇,伸手把潮发从他掌心夺过来。
“不用你管。”
裴西州喉管掠过低低的笑。
“我帮你吹干。”
人被他按着在沙发上落座,没一会管家拿来吹风机。
她蜷在沙发上,团膝抱着自己,聆听着耳畔嗡嗡的吹风机声,感受着他在发间穿梭的手指,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听说你安排了人去苏老那,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裴西州的话题把她拉回到现实。
“不用你管。”
南知意的声音还堵着气。
裴西州眼底情绪软了几分,等到头发彻底干爽,才放下吹风机,在她即将起身之际,按着她的肩膀,飞快在她嘟着的腮帮上亲了下。
南知意捂着腮帮,漂亮的鹿眸里面一层愤怒的光。
“你确定非要这样?”
“只能这样。”
裴西州一语双关。
是宣示主权,更是在威胁。
南知意浑浑噩噩,一颗心好似浸泡到了硫酸中,又酸又痛,还带着浓浓的羞耻。
那种背德感如影随形,让她像惊弓的小鸟,任何一个人经过客厅,她都要紧张起来。
“不用担心。”
“在我们的关系曝光之前,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往外透露。”
“哥。”
南知意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总算能在他的威压下稍微喘息。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好,值得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你的心思被知道,你确定他们能同意吗?”
不等裴西州回答,她抢先一步。
“我知道我们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也不能否认我们以兄妹的关系相处了二十多年,在我心中真的一直把你当哥哥……”
那种强烈的失去感在折磨南知意,让她眼角的酸意越来越重。
奈何她的话,只换来裴西州微微掀眸。
他放下刀叉,抽出餐巾擦拭嘴角。
出口的话却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再喊我“哥哥”
我希望是在床上。”
南知意哽住,一块食物卡在喉咙,憋的她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就咳的惊天动地,半晌也停不下来,直到眼帘多了一双修长的大长腿,裴西州宽阔温暖的手掌轻轻抚顺着。
咳嗽渐缓。
抚顺她脊背的大手却没松开。
南知意神经含羞草一样蜷紧,敏感的感受到电流般的酥痒。
一层层冲击着理智和神经,让她脸颊上的热度越来越烫。
“可以了。”
她咬着牙,直接忽略了裴西州刚才荤素不忌的话。
裴西州松开她,回到了座位上。
对上这双眼,南知意油然生出一种疲惫感,那是一种不能撼动上位者的决定的无奈。
“我要去上班了。”
她现在只想赶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