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几乎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拥被而起,脊背上密密匝匝的冷汗,而更羞人的是,她心跳如鼓,似在声声敲击她的理智,诉说着她对裴西州日渐沦陷的情愫……
不!
她皱眉。
她怎么可以对哥哥……
掀开棉被,她都顾不上穿鞋,飞快的跑去浴室。
洗完澡她湿漉漉着头发套上昨天的衣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
走廊内一片安静,天色刚刚露出鱼肚白,清晨的西风馆笼罩在一片矇昧的光线中。
她如鼓的心跳渐渐平息,拾阶而下,准备偷溜离开。
裴西州最近的强势几乎要成为她的噩梦。
一直在甜水湾打扰丁甜和她男朋友不太好,她打算用陆砚给的离婚补偿给自己买一套小房子。
“去哪儿?”
脚掌刚刚踏上客厅,身后传来的清冷嗓音让她一震。
回身看去,裴西州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因为刚刚清醒,俊目带着点倦意,但是依旧不损半分俊美。
“我……该上班了。”
裴西州嘴角不凉不淡的勾着,“还没到上班时间,一会我送你。”
“不用了,多麻烦啊。”
南知意努力装作那两个吻没发生,还把他当哥哥一般轻松对话。
“哥,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很感激,但是我想我已经成年了,应该可以自己决定一些事。”
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入的是单独户,不用和裴西州在一个户口本上。
现在想想,她的离婚证在裴西州手上,那会他就存了其他心思吧。
想到这点,她的呼吸紧促起来。
“对了,哥,我的离婚证在你那,我想自己拿着,给我。”
南知意对他摊开柔白的手心。
裴西州拾阶而下,那股震慑的气势也跟着寸寸逼近,南知意需要捏紧手心,不断心理建设,才勉强忍住夺路而逃的冲动。
在他走到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要抽回手。
手腕却被一股力更快扣住。
接着人狼狈跌入一片宽阔温暖的胸膛,家居服的布料轻薄柔软,于是隔着一层布料,他肌肉的纹理,轮廓,温度,手感就清晰的落入掌心神经。
她就像被火烫到一般,脚掌飞快往后撤。
但一只手贴着她的腰窝,用力将她摁了回来。
裴西州语调凉淡。
“看来你对我们的关系还没清晰的认知。”
“离婚证会给你,但日期是我们领证结婚的那天。”
“至于麻烦,我帮自己女朋友这么点微末小事,完全不必挂在心上。”
南知意倒抽凉气,眼眶顿时红了。
女朋友这个字眼让她浑身不适,更别提她昨晚还做了那样的梦。
只是想想,脸颊都要冒火。
“我不是你女朋友。”
裴西州,“是谁说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南知意语塞。
“你明知道,明知道那只是我的缓兵之计。”
“我不那么说,难道要你继续亲我?”
裴西州眯眼,直接弯腰,在她咬紧的唇瓣上亲了下。
南知意顿时不会呼吸了。
鼻息中穿梭的都是他清隽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他,让她肌肤震颤,害羞的缩紧了毛孔。
“亲你,又如何?”
如何?
南知意浑身都冒着怒气。
一双鹿眸湿漉漉又凛然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