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若一语道破,随即立马说道:“我点破此事并非是想借此来威胁什么,而是想说若姑娘真有这个想法,我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青夏更疑惑了,对她的戒备心更重了。
“林娘子,你若有脱身之法,又何必留在这里。”
“不,我和姑娘不同,我……”
她矢口否认,可话到此处却没有深究,她的情况更为复杂一些,即便是她信任眼前的人,也不能和盘托出,只怕为自己也为她人招来杀身之祸。
“我与姑娘虽说相识不久,可我所说之话句句属实,字字诚恳,绝无欺瞒行骗之意,我知道姑娘疑心我刻意接近,别有所图,我也承认……我确实是有意接近,但却没有坏心眼。”
“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我并非宋府中人,我只是被托付给宋世子,所以我与姑娘之间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和利益。”
她言辞诚恳,说话间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几分急切来,青夏看了她许久,在她坠坠不安又期待的目光中,沉下口气,坐了下来,见她僵直站着,软了神色,请她也坐。
“你既有所图,也要我身上有你能图到的东西才行,可我也不过一介平民,帮不了娘子什么。”
林妙若摇摇头:“不,至少有一点姑娘比我做的好。”
“……”
“姑娘有胆有谋,敢想敢干,这一点我林妙若确实赶不上。”
青夏长出了口气,她如此切切,也令她不好在冷脸了,遂语气跟着软了一些。
“那就请娘子据实相告吧,你来找我究竟为何事。”
林妙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清润的眼眸,缓缓说道:“眼下京中不太平,我们走那日,生了一桩大事,宋国公与宋世子都被请进了宫中,还不知如今是什么光景了,京里留不住,咱们只能往外头想办法,只可惜我怕是走不了了,但是姑娘你能啊,你有此想法,我也能帮你。”
……
那日青夏与她到底是没有将话说的太透,可话头扯到这个地步,两人也算是明牌了。
青夏确实想走,只是苦于现在受了限制,想走不易,而她竟然说她能有办法送自己离开,青夏虽怀疑,可看着他那般肯定的样子,也只是沉默不语,不曾驳她。
于是二人便心照不宣的等起了一个机会来,等一个时间段,她能安全离京。
而这些事情未曾让人知道,包括伺候她们的人都不知情,下人只知这些日子,东西二厢房相处融洽,往来密切。
也是在正月间,京城里一桩又一桩的事接连生,典狱长李长直被劫狱后下落不明,周遭势力蠢蠢欲动,竟然扯出了宣城王私养兵马一事,先前因为门客李长直的事,宣城王虽被牵连,可到底没有被直接定罪,如今此事一出,宣城王被缉拿下狱,而一直被严加看管的世子却不见踪影。
有人说,宣城王世子与宋国公世子关系亲密,若京中还有那个人能手眼通天将刘靖帆藏住,定是宋溓无疑。
私养兵马视同谋反,与此事扯上关联的人自然也讨不到好去。
先前灵扬说她的父亲城阳王即将来京,也正是他来的那日,宋溓再次被请入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