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淡!”
郑秃子不再理会贾仁慈,他四处张望起来,心里迫切希望这个“大鸣大放”
早点鸣完,早点放完。
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展下去。
台下悄声议论的很多。
有人说:“莫非这次政府动真格的了?”
马上有人跟风:“我看也是,老红军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是老革命,说话应该不掺假水。”
“对,对,”
马上有人捧场,表自己的见解:
“我看也是这样,你觉得政府那些方面做得不好,你就提出来,让他们改正,这叫什么……”
“叫民主!”
郑秃子不屑的说。
“对,叫民主。”
那人回过头,看见郑秃子,十分惊喜的说:
“哎哟,郑老师也亲自参加,你是教书先生,对那啥‘民主’的,比咱普通农百姓知道得多,你就站起来民主一次。”
“谬赞,谬赞!”
听到有人崇拜自己,郑秃子得意的看了看贾仁慈。
意思很简单,你看好了,我郑功名是太平镇有脸有面的人,接下来有你的好看。
会场下面表看法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站起来言的却没有一个。
太平镇的群众经历了太多的运动和大会,他们得出了一个普通的结论:
三缄其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十分沉得住气,唯独郑秃子心里堵得慌,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大的石板压着。
面对流氓自己女儿的仇人,自己居然奈何不了他半根头。
这个大鸣大放,早不放,晚不放,偏偏在这时候才放。
郑秃子那着急的样子,被贾仁慈看在了眼里,他嘻嘻一笑:
“现在的情况很明朗了,你想把我押到台上批斗,但是这台子又没空下来,因为会议还没有结束。”
“我可以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郑秃子翻着二白眼,冷声道。
“等有个屁用!”
贾仁慈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
“机会不是靠等来的,你看这个会议,大鸣大放,鸣当然指的说话了,但那放是什么意思呢?你是先生,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
郑秃子怕被小看,赶紧滔滔不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