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心疼哭了,“我看网上把你说得那么好,以为你用不着我们了。”
燕知看见她哭,有点慌张地要起来,“我真没事儿。”
“你别动,”
海棠坐到他身边,“等会儿那个东西看见了,又不知道怎么疯。”
“牧长觉吗?”
燕知有点惊讶,“他疯?”
从小到大,牧长觉是他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
他印象里牧长觉最着急的一次,恐怕就是第一次现他烧的那天半夜。
“啊……”
海棠抽了一张纸巾掩饰,“反正他虽然和牧如泓不一样,但就是两种不是东西而已。懒得看见他俩,怕长结节。”
燕知听得糊涂,但是不想提牧如泓,就换了话题,“谢谢您之前送我的衣服,都很合适,我现在穿的这件就是您送的。”
“衣服?”
海棠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茫然,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噢!衣服。”
她点点头,帮燕知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肩线,“合适就好,合适就好。”
比起像了牧如泓的眼睛,其实牧长觉更多地遗传了海棠的鼻子嘴巴和脸型。
而且她看燕知的时候,也像牧长觉那样像是担心看一眼少一眼,忍不住要摸摸他的头和耳朵。
等牧长觉中途从厨房出来查看,现俩人正挤在一起,在手机上看燕知在斯大的毕业照。
海棠哭得像个泪人,“我的宝贝瘦了好多,那时候怎么能那么瘦啊。”
“谁是你的宝贝。”
牧长觉把燕知的手机拿到自己手里,看了一眼就收起来。
他把燕知从海棠身边捞起来,“过来帮我放盐了。”
临走他还扭头看了看海棠,语气挺温柔的,“妈,你别吓他行吗?不然下次我不敢带他来了。”
“没事儿,这怎么是吓我。”
燕知凑近了看牧长觉,“你眼睛怎么了?怎么红了?”
“刚切洋葱熏的。”
牧长觉带着他往厨房走,“咱俩同款了。”
燕知到厨房一看,“哪有洋葱?”
“想起来你不吃,已经扔了。”
牧长觉回答得就像是实现准备好了,异常流利。
燕知不喜欢浪费,弯着腰往垃圾桶里看,“你扔哪儿了?我没有不吃,我……”
“我也心疼。”
牧长觉伸手把燕知从垃圾桶旁边扶起来。
他低着头,声音很平静,“我比他们所有人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