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牧长觉点点头,“那之前燕老师说不能开车,是还没考驾照?”
燕知摇头,“用不着。”
他不想说这个了,“你之前息影了?”
“有一阵子忙,没顾上,不算息影。”
牧长觉每次等红灯都会摸摸燕知,要不是手,要不是头。
燕知就是想问这个,问完他就不说了。
再说深了,两个人都要难受。
都过去了。
车上有燕知,牧长觉的车开得就稳,任何一个绿灯闪烁都不冲,一路上被无数次车。
燕知支撑了一会儿,还是慢慢睡着了。
等站到海棠家门口了,燕知还有点没睡醒,捏捏自己的脸揉眼睛。
“没事儿,不揉眼睛。”
牧长觉护着他的腰,“你见她还紧张啊?她心疼你还心疼不过来。”
门开了,海棠还是那一头大波浪,看着和当年几乎没什么变化。
而且燕知眼睛有点看不清,甚至觉得她看起来更年轻了。
“海棠姨。”
燕知有点拘谨地跟她打招呼。
海棠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红着眼圈把他往家里让,“进来进来,别吹着了。”
五月底天气已经转暖了,但海棠家里却开了暖风。
燕知把外套脱了,温度就刚好。
“怎么不舒服了?”
海棠很介怀,想忍又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看他。
“有点感冒,快好了。”
燕知就着牧长觉的手,在沙上坐下,小声跟他说:“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让他管让他管,”
海棠压了压眼角,“他管着我还看他顺眼点儿。”
牧长觉把燕知的后腰用软枕垫好了,问他的意见:“我去厨房弄吃的,你俩聊会儿,行吗?”
燕知觉得没什么不行。
海棠看着他长大,对他一向好。
分开这么多年,他见面之前以为会有点生疏,但终于见到,就觉得海棠是真的没变。
“妈,那你看着他一点儿。”
牧长觉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他眼睛不舒服,要起来的话喊我过来。”
“眼睛还是不舒服啊?”
海棠关切道:“去看过了吗?或者我再给找人问问?”
“就是老毛病了,因为贫血和循环问题,”
燕知宽慰她,“很难彻底好,但是也不会怎么样。”
“你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总是‘没事儿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