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冷冷甩开刘侍郎的牵扯:“我话已到这里,剩下的您自己想,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绕过你禀告给皇上。
至于后面皇上要如何处理,我无能为力!”
说完,谢九策带着祁亭走出了房间。
他们在刑部待了一早上,此刻外面的阳光明媚,驱走了清晨的寒冷。
因为谢九策手中的案子紧急,他招呼了木敦敦带着祁亭准备进宫。
车上,二人也没有心思看京都的风景。
祁亭拿过放在卷宗最上面的竹简,展开之后指着上面的人。
“我想你在刑部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
谢九策在看卷宗,听到声音抬眼看着祁亭,见他面色认真,随手把卷宗放下等着他后面的话。
“根据刑部卷宗上的人名看,我想那些被顶替掉的女囚,不管年纪大小,在竹简上代替她们死的人,应该有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已经过了生育的年纪。”
谢九策颔首:“是这个,我也发现了。”
“按照我们之前掌握的,这些东西都应该能对号入座。”
祁亭继续补充。
谢九策颔首,这点他也能预料到。
“但问题是,剩下的人呢?那些。。。稍微年轻一点的,现在在哪里?”
祁亭问出心中的疑惑。
谢九策拧眉,也暂时给不出答案:“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我的意思是,我先进宫面见皇上,把查到的线索禀报清楚。
之后看皇上如何决断。”
祁亭颔首,如今看也只能是这个办法了。
毕竟,谁都没想到,毋女村一个鬼案,竟然牵扯出这么多朝廷的内幕。
就之前何大人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能做的就是谨慎再谨慎。
突然,祁亭想着想着,想起了一件事情:“谢大人,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查宋描的案子吗?”
谢九策刚准备继续手中的事情,听到祁亭这么说,眯眼回想:“记得,如何?”
“你记不记得宋描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给魏子安。。。”
谢九策说到这里,嘴里所有的话全数都有噎住了。
宋描委身于魏子安,究其原因是她爹宋康的文字狱。
而这首诗到现在他还铭记于心。
《咏梨》
梨花细雨惊海棠,一半春羞一半秋。
冬窗若剪西凉月,不知苦情弄钗头。
他正想着,祁亭已经把诗句写在了宣纸上。
祁亭道:“起初我们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个写景的诗句,怎么就能让一个平头百姓成了阶下囚。
但。。。”
“但是。。。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这首诗意有所指的是毋女村!”
谢九策接下祁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