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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第3页）

“没什么。”

闻柏声收回手，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

程子争的脑子难得空白了一下，一时半会找不出词语来骂他，只能含糊不清地抱怨了一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等一下。”

闻柏声半蹲在他面前，按住他准备要抬起来的膝盖，另一只手将地上散乱的拖鞋码整齐，放到他的跟前。

“把鞋穿好，小心地上有玻璃。”

程子争心念一动。

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闻柏声又低声道：“等一下我来收拾。”

程子争穿上拖鞋，垂眸盯着面前的人。

感受到他的目光，闻柏声下意识看了过去。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相撞，程子争别开眼睛，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干嘛看着我？”

闻柏声短促地笑了一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掌心下的膝盖上摩挲了几下，那磨蹭很轻，对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程子争的语气中有几分嗔怒，道：“笑什么笑？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闻柏声很轻地挑了一下眉，声音低沉，道：“没理由就不能看你？”

程子争的话一滞：“你——”

他垂下眼睛，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

闻柏声站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头，道：“我煮了排骨粥，要吃一点吗？”

“嗯。”

程子争应了一声，也站了起来。

似乎是觉得这个回答有些冷淡了，他又加了一句：“好。”

闻柏声突然道：“程子争，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程子争猛地抬起头，“什么？”

闻柏声又重复了一遍，嗓音低哑。

“我们不闹别扭了，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借着床头灯出的那一点光亮，程子争看清了闻柏声的眼睛，他的眸色很深，在模糊昏暗的光下晦暗不明。

他的肩膀依旧很宽，却不似少年那么清瘦了，更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的硬朗。

程子争的鼻子突然有点酸。

他们之间明明只是隔了一步，却好像相隔了整整七年。

他还欠闻柏声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