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被他猛地拉进了怀里。
「你……」你去哪了?
话还没问出口,他伸出手指按在了我的嘴唇上,
「先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衣服湿透了,有泥沙的腥味,脖颈上隐约有一丝血迹。
他紧紧箍住我,紧到我快呼吸不畅。
他哭了,有滚烫的泪滑进了我的脖子。
那晚我们各怀心事,相拥而眠。
后来三天,我们天天都黏在一起,做饭,看电影,做每一件很平常的事。
只有我知道这是我偷来的时光。
一边贪享,一边担忧。
但暴风雨来临前,往往是一片风平浪静。
第四天,我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秋末的最后一天,她的尸体被从河底打捞了上来。
她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尸体被凶残地切割成了39块,唯有面部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我们被带去警局前,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在那十分钟里,迟厌白将我抵在了墙上,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你是谁?」
他双目猩红,鼻翼上是细密的汗露,
「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格分裂,对不对?」
「从始至终你们都是两个人,两个独立的个体。」
我不挣扎,不辩驳,定定地盯着他的眼。
他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松开了我,暴力地撕扯开我的衣服。
他情绪快要崩溃,却屏气敛息,指着我的身体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
「你的肤色比她要白,近乎没有血色的苍白。」
「你的胸口和腰间各有两颗痣,你的神色和她不同……」
他抬眼,眼眶已蓄满了泪,
「我等了你两年……你终于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