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父亲发来了威胁短信。
手机不识别我的指纹,也不识别我的面容。
我换了好几个角度,才终于将它解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回来,自己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我强装镇定,和迟厌白随便扯了个理由便匆匆出门了。
我回到了那个于我如囚笼一般的地下室。
「戏演得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是你?」
「你这个就不该出生在世上的小畜生,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戏。」
父亲像只暴怒的野兽,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
被我挣开,用提前准备好的喷雾伤到了眼睛。
我强装镇定,身体却本能反应害怕得颤抖,
「你老了,你休想再控制我。」
继而激动地质问,声音沾染了哭腔,
「说!她在哪?」
后来我与父亲扭打在一起,险些被他再次关进牢笼。
从父亲那里逃出来时,我几乎丢了半条命。
长期的精神控制与打压,严重与社会脱节以及社交障碍,让我一时想不出解决办法。
没有她,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狼狈地回到了家。
空荡荡的房子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手机里的未读消息没有一条是来自迟厌白的。
他去哪了?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冷气从我的脚底窜至头顶,我一阵阵恶寒。
我在地上呆坐了很久很久……
狂风大作,窗户被吹得噼啪作响。
我小心翼翼走去关窗。
那窗户却突然受力向我砸来,在我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我好不容易关上了窗,一个黑黑的人影却不知何时笼罩住了我。
是迟厌白。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