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愣了一会儿,头刚摇两下就被护士拉走了,护士扯着他离开病房的前一秒,时缪余光撇到顾沧摸着鼻子侧着身子一副慌乱心虚的模样,没时间多想,稀里糊涂地同护士离开了。
—————
顾沧看着时缪被扯走舒了口气,好险,差点被现自己刚刚在拼命点头。就在一个小时前,护士在给他拔掉输液瓶后要叫醒在桌上靠着睡着的时缪,他摆摆手拒绝了,并在护士的目光下横抱起时缪放在病床上。
他和护士说要出院,但出院需要陪同家属知道签名。换作顾老爷子肯定不同意他出院,可他还是答应了,打不了再放飞一次自我,到最终也没想到最后被拉去签字的是时缪。
…还真是意外中的预料呢。
时缪是黑着脸回来的,鬼知道他在护士那里支支吾吾解释不清被扣在那里愣是按上了顾沧表弟这个“关系”
。顾沧连堂弟都没有,直系亲属可怜到几乎没有,都凑不齐一桌,更别说表弟堂弟了。
顾沧已经换好了衣服,看到他黑着脸就凑了过来,忍俊不禁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时少爷?”
时缪没好气地白了顾沧一眼,刚刚去的时候就想通了,顾沧肯定搞了鬼,他都没见过这个护士,就算护士眼再瞎也不会拉一个陌生人去签名。
谁想顾沧好像没读懂他的表情似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嘴巴也因为顾沧手上的力度而鼓了起来。
“……???”
时缪眼睛有几分迷茫,反应过来时眼睛都瞪大了,迷茫也转化成了不可思议和气愤:“顾!沧!”
结果顾沧笑得更大声了,因为时缪喊的那两个字含糊不清,听上去就和三岁小孩的咬字一样口齿不清。
“小河豚。”
顾沧笑着松开了时缪的脸颊,“要是被别人看上了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
很好,气又没处撒了。
时缪觉得今天一天的心情起起落落的,每次到了临界点的要爆出来的时候顾沧总能给他浇一盆冷水,把他浇的一愣一愣的。撒出来和安慰都不是个好。
“跟我回家吧。”
顾沧上前,想握住时缪的手却停在半空中放下了,“能再陪我几天吗?我觉得无辜被捅刀心里有点不平衡。”
时缪隐隐约约觉得顾沧此时的示弱有些…不对劲:“你要干嘛?”
“你就照常上班时间到,晚上吃完饭再走可以吗?一个人在家养伤有些不方便,还很孤独。”
顾沧轻咬下唇,垂下眸子,尽量让19o大高个的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
时缪心中警铃大作,总感觉顾沧更不对劲了:“只是陪你?”
“这…”
顾沧听到他这句话突然红了脸,抬起头迅扫了一眼他的唇后把头埋得更低,颇有少女怀春的娇羞感。更别提时缪一眼在他眼神中看到的渴望和侵略性了。
根本不是怀春,而是伪装成猎物的猎人。
“不…?!”
时缪刚吐出一个字后顾沧就压了过来,明明是清浅的琥珀色,时缪却在里面看到了浓墨重彩,翻涌沸腾的需求和渴望。
“既然小时也不愿意陪我,那现在不妨就先补给我。”
顾沧说着顺势就要亲上来,时缪急忙捂住顾沧的嘴撇过头去:“…顾沧!你别!”
手掌下的唇瓣柔软温热,顾沧顺着他的掌心又亲了亲,痒的时缪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一下子让顾沧钻了一个空子。
时缪在断断续续的滚烫细密的亲吻里腿脚软,呼吸不稳道:“顾沧…你这叫…”
“任性。”
顾沧眸子沉了沉,双手顺着腰向下用力捏了一把,“就是任性。时少,我想任性了。”
时缪面上染了一层愠色,被顾沧掐得眸子都要起雾了:“顾沧!”
顾沧亲了亲他的脸,柔声道:“我克制点。”
“停停停!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