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愿给钱!”
杨氏头一次对着晚辈竟然生出了一种羞耻感,“都是一家人,做两件衣服还要收钱,这不是打我们二房的脸吗!”
“婶母话说重了。”
沈璃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莫说二房,便是我们要去铺子里买东西,也都是要付个成本价的,若是我母亲陪嫁的服饰铺子便可以随便拿衣服,那婶母你陪嫁的糕点铺子我是不是可以带着我的小姐妹一起去吃不要钱的糕点?三婶母陪嫁的饰铺子我便可以去随便挑饰?”
何氏被沈璃月说的老脸一阵羞红,本来这事她就不占理,但是今天在外面丢了那么大的人,她就是堵着一口气。
“我知道,婶母今日是因为拿不着衣服觉得在外面丢人了,所以回来朝我们的火。”
沈璃月眼眸微抬,“那我当日的及笄礼服若是真被沈璃娇剪坏了,我又该丢多大的人?”
“什么礼服?”
何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但她当真不知道此事。
“婶母不知道?那便问问璃娇妹妹吧。”
沈璃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何氏赶紧拉过一旁的沈璃娇,“我……我没有……我没进过你房间……我……”
沈璃娇嘴上一直在辩解,神色却是十分慌张。
“哦?我还未说,璃娇妹妹是如何得知,我的礼服放在房间里呢?”
沈璃娇的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何氏见状什么都明白了。
饶是这样,何氏嘴上仍是牵强:“你个小姑娘空口白牙就想赖在我们身上?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那天之后,沈璃月私下调查过,也把人叫来问过,有丫头回忆道前一天沈璃月带着莲动去正屋的时候,沈璃娇是来找过沈璃月,当时沈璃娇摆了好大的架子,又是叫渔舟去给她倒茶,又是叫下面的丫头去给她拿糕点,不过一刻儿,看沈璃月还没回来,沈璃娇自己就走了。
下人们也没当回事。
渔舟想起当天的事,立马跪在了沈璃月的面前。
沈璃月心知沈璃娇这是故意把丫头们使开,只是渔舟一贯稳重细心,回来后竟忘记知会自己一声,于是还是严肃的批评了渔舟,还罚了她半个月的月钱,以示警告。
若说证人,都是沈璃月房中的人,光是一面之词,也不能作为确实的证据。
所以此时何氏要证据,沈璃月确实没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可以拿出来。
不过做贼的人总是心虚,何氏瞧见沈璃娇期期艾艾的样子,也不敢再多留,生怕她再自己抖落些什么出来。
拉着沈璃娇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沈璃月幽幽的声音传过来:“嗯,确实没证据。”
沈璃月又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笑嘻嘻的对她们说:“若是我有了证据,可就不是今日之事这么简单了。”
沈璃月说完,便不管她们,自顾进了房门。
何氏眼睛紧紧盯着沈璃娇的背影,眼神如淬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