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玄本来还能自控,听见玉筝这句话,脑中绷着的弦一下就断了。
他抬头望了眼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轻抬起玉筝的后脑勺,吧嗒一下将唇贴到玉筝唇上。
他觉得玉筝就像一颗小枇杷,酸酸甜甜的,真想一口吞下。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只亲一下便一下,绝不乱来。
程景玄轻轻放开玉筝。两个人红着脸傻笑。
笑了一会儿程景玄忽然叹了口长气。
玉筝不解“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程景玄弯着眉纠结道“我这终身大事倒是定下来了,可是我阿妹的终身大事,哎,难啊”
玉筝“有何难啊”
“程令芝干出那档子事,多少牵连了我阿妹的闺誉。原先对我阿妹有意的几户好人家,大多没了下文。”
“不过倒还有两个人争着抢着想娶我家阿妹。只可惜那两人一个是贼,半点没文化。一个是官,文化绝顶好但脑子有病。选哪个,我都觉得我阿妹亏。”
玉筝轻笑了声“若是还有一人,他不仅有文化,脑子也没病,他也想娶程三为妻呢”
程景玄摸不着头脑,将京中所有未婚适龄的贵家公子都在脑中略了个遍也没猜透玉筝说的是哪位。
“谁”
“太子。”
“”
那头程景玄同玉筝你侬我侬,这头嘉禾躲在房里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圆眼、翘鼻、嫣唇,同前两世的自己模样并无差别。相貌无甚变化,只这一生的境遇却大不一样了。
嘉禾想起沈云亭写满她名字的风筝,骆远答应买给她的胭脂,还有太子给她的小兔子糖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邺的姑娘及笄那年便开始说亲,今年正好是她及笄的那一年。
多活了两辈子都没好好成过一次亲。
她对着铜镜卸下钗鬟,一头扎进了锦被之中,闭眼睡觉。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再对一个人动心。
这夜她做了个关于成亲的梦。
梦里喜炮声噼里啪啦,入目满眼的红,她穿着嫁衣坐在花轿之中,有人踢开了她花轿的门,修长的手撩开她的红盖头。
她抬眼想看清她的新郎是谁
然后她醒了,什么都没看见,天亮了。
嘉禾慢慢从卧榻上直起身,初夏天闷,嘉禾抬手拭去额上一层薄汗,侧头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
该起了,今日还要去诗会赴一场约。
嘉禾换上一身雪青薄纱绣云纹长裙,略点了些胭脂增气色,黛色弯眉微微晕开朦胧秀美。
妆点完一切,嘉禾坐上马车赴往城南诗会。
嘉禾离开永宁侯府后不久,沈云亭如往日一般,下了朝便赶去永宁侯府求见。
沈云亭刚到永宁侯府,就撞上了来找嘉禾的骆远。
“哟,沈大脸,又是你”
“呵,彼此彼此。”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互不相让,一同大步跨到永宁侯府门前,扣了扣侯府大门。
门房王叔一看这两人,便知是来找嘉禾的,于是对这两人道“您二位请回吧,我家姑娘今日不在府里。”
骆远问“那她去哪了”
“去了城南诗会。”
程景玄正巧打着哈欠从府里出来,“昨日特意太子遣人邀阿妹去的。”
骆远睁着懵懂的眼“太子”
沈云亭沉下了脸,神色变得森冷凝重。
想不到李询也出手了。
他休想得逞。
沈云亭得了消息,不再原地停留,转身回府叫了马车往城南赶。
骆远总觉得沈云亭不对劲,追着攀上沈云亭的马车“沈大脸你要去城南带上我。”
程景玄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心想竞争一定要公平,三个一起上,让阿妹好好对比对比,选个称心如意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