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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玄伸手挪开玉筝蒙着他眼睛的手,转过身正对着玉筝,一双眼里只有他最喜欢的小玉。
玉筝瞥见程景玄炽热的眼神,羞答答地红了脸。
那是她从未在别的男子眼睛里看到过的眼神,赤诚火热,像一团火焰将她包围,让她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
程景玄像只张着粗糙翅膀的大鸟,用自己的羽翼将她护起来。
前些日子,唐律那个登徒子又跑来她跟前哭诉说自己错了求她原谅的鬼话。她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上,对唐律一再忍耐。
可程景玄告诉她“我的公主凭什么要受人欺负”
他说什么便做什么,连着几日未合眼,蹲在公主府门口守着,唐律来了三次,他次次折磨得唐律屁股尿流,只喊求饶。
自那之后唐律便不再来公主府烦她了。
她整个心前所未有的解气和舒坦,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好像只要程景玄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玉筝想起这些事,再看看程景玄,从前总觉得这人相貌平平,可越看越觉得每个点似乎都长在了她的喜好上。
玉筝羞答答地坐到了程景玄身旁,程景玄替玉筝剥起了枇杷。
他细心地剔出枇杷黄澄澄的果肉放在玉筝面前。
玉筝挑了一块抿进嘴里满是酸甜。
两人你侬我侬害羞了一番,玉筝开始说起了正事。
玉筝戳着手指,支吾道“有件事我想同你讲。”
程景玄立马挺直了背,认真听训“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父皇他知晓了我同你的事。”
玉筝道,“他说”
程景玄紧张地问“他说什么”
玉筝双手托着脸,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满含笑意望向程景玄“他说你若想尚公主,他不是不能同意,只是”
程景玄“只、只是什么”
“只是父皇说了,之前有过蕙姑姑的前车之鉴。你若要尚公主,不得纳妾,不得有通房,也不得有外室。”
玉筝叉起了腰,眼珠骨碌碌一转瞎编道,“违者宫刑伺候。”
程景玄听得瞪大了眼。
玉筝哼了声“怎么了你怕了吗”
“不不不。”
程景玄忙掰起四根手指起誓道,“我这辈子就只要玉筝一个,若是敢做对不起玉筝的事,不止宫刑伺候,还不得好死。”
玉筝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后面半句是我瞎编的。”
程景玄认真且直白道“可我是说真的。我就要玉筝一个。”
玉筝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程景玄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道“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说。”
玉筝小声问“是何事”
“我前日在寄给爹爹的家中里跟爹爹禀明了我有意于你,想同你成婚。”
程景玄道,“待爹爹从凉州归来,便请他向圣上提及此事,求圣上恩准我当你夫婿。”
“你”
玉筝红透了脸,“这么快呀。”
“不快,慢死了。我都等了十年了。”
程景玄道,“我若不下手快些,你那么好,万一被别人盯上了就惨了。”
玉筝捏了捏程景玄的鼻子“瞎说什么呢我哪是那么容易见异思迁的人。”
“我不管,我现在就想在你身上打个记号。”
程景玄盯着玉筝水润嫣红的唇瓣道。
玉筝抿了抿唇,羞羞地低下了头。
程景玄盯着玉筝的唇瓣,喉结微动,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松开了玉筝。
“还是等成亲了我再”
玉筝小声说了一句“可以亲,如果只是一下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