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9月2日星期四晴
今天中元节
吃罢早饭,能顾和母亲岸溪来肋埠,给棉花打药。
那日能顾回到家,群德见他受了伤,便问怎么回事?能顾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群德、岸溪,群德、岸溪把他好一番数落。能顾闷不作声。
夜里,能顾躺在床上,回想着陵羊泽的事情。自己堂堂男儿,没有保护好万娜,却成了人家的俘虏,真是丢人!虽然自己受了伤,但这与万娜何关?我却埋怨她一路,她一定非常伤心。想到这里,他又暗暗后悔!
能顾一边给棉花打药,一边想着如何向万娜道歉,请求她的原谅。想着想着,另一个问题在脑海里油然而生:自己受了伤,万娜是不是该来看看自己啊?乌蒙还来看了自己两次呢!她为何不来?
想到这里,继而另一个问题涌上心头:万娜爱我吗?我不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这些年来,万娜从没说过喜欢我、爱我的话啊!还有,我去万娜家好多次,万娜一次也没来过我家啊!
怎么才能知道万娜爱我呢?
砖厂烟筒里,那滚滚的黑烟,给能顾带来了灵感。群少就在砖厂,何不去问问他?他可是见多识广人!
想到这里,能顾对岸溪说口渴,到砖厂找群少喝水,便向砖厂走来。
办公室里,群少正和万晓她们讲着荤话,见能顾来了,忙让万晓她们离开。重新泡茶,和能顾聊天。
“你整天长在女人堆里,我问问你,用啥办法,能证明这个女人真心爱你?”
能顾端起茶碗,问群少。
群少看着能顾,哈哈笑了起来。顺手从桌上拿起烟点上,一边吹着烟圈,一边说:“你啊,和乌蒙一样,读书读傻了。证明一个女人,对你真心不真心,就看她愿不愿意让你碰她。”
“碰她?咋碰?”
能顾疑惑地问。
群少笑了,问:“你先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能顾红了脸,说是万娜。
“哪你抱过她没有?亲过她没有?”
群少问。
能顾羞窘起来,说:“我哪能干这种事?”
“这也算事?你们今年都十八岁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知道啥是成年人吗?就是家伙什育成熟了,可以用了。”
群少说。
“家伙什是啥?咋用?”
能顾问。
群少又笑了起来,说:“你和乌蒙一样,啥也不懂。那次他来砖厂,差点被砖厂的女生强奸了。”
“咋,女人还能强奸男人?闹鬼了吧?”
能顾不相信地说。
“你要是不信,我喊个人进来。当着我的面,就把你强奸了。信不信?”
群少问。
“这么流氓的话,先别说了。现在,我就想知道,万娜到底爱不爱我?”
能顾说。
“要想证明这件事也不难。你直接问她行不行?”
群少说。
“能直接问,我还用找你?万一我开了口,她给我一碗闭门羹,咋办?以后面就不能见了。”
能顾说。
“你不想说,那就来实际的。老同学,谈恋爱不能害羞!你先抱抱她,看她啥反应。若她对你有意,就不会拒绝。若他无意,就会把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