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知道他,跟蒋屹从小一起长大的。
“打电话说什么?”
“听不太明白,”
司机说,“胳膊疼,浑身难受,心里也难受,这一类的。那边问他,下午的时候不是还说要谈恋爱什么的,一会就变卦了。蒋教授就说眼瞎了,自作多情,我也真是听不明白。”
他想了想,对金石说:“对,他还说,他用了药。具体什么药,没听他们说。”
金石心里预感十分不好。
他让司机离开,鼓起勇气去按门铃。
还好门开了。
蒋屹穿着离开时的那身衣服,似乎没来得及换,肩膀上有点湿。
他站在门内,比平日里要沉静,还有一些伤心。
看起来是怪可怜的。
“我……”
金石有点卡顿,他本来已经打算好,直接劝蒋屹回去。
可是现在蒋屹的衣服湿了,明显需要换一件干爽的。
“你怎么来了?”
后背的光很温暖,洋房供暖系统是才换的新的,除此外还有智能家居,辅助恒温。
蒋屹看四周没有别人,看向他,等着他答复。
金石解释道:“大爷让我接你回去。”
蒋屹沉默不语,屋内的灯光打在他鼻梁上,显得冷俏而挺拔。
“大事化小,不是你常说的话吗?”
金石淋了雨,肩上有深一度的痕迹,“如果有误会,要解释清楚。你跟大爷对着干,能落什么好。”
蒋屹没法解释。他不清楚杜鸿臣跟杜庭政说到了哪一步。
“我解释他就听吗?”
蒋屹反问。
“他不听是他的问题,”
金石说,“你不解释,就是你的问题啦。”
蒋屹推开门,抱臂站在屋内。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他手里有我们的床照,录像之前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同样,我也没经过他的同意,录了像。”
他似乎打算跟他好好掰扯一下,“这件事是不是扯平了?”
金石顺着他:“是扯平了。但是……”
“他烧了我的硬盘,删了我手机里的文件。”
蒋屹打断他,“这事怎么说?”
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