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男人的肩膀,一巴掌拍死一个邪祟,男人浑身一抖,勉强站住了。
“俺是断袖,最爱呢,就是草长得好看的男人。”
他冷淡眉眼笑起来坏死了,他终于真正地开心起来,笑嘻嘻地摩挲男人的肩膀,“俺是蛇妖,喜欢腊梅,想找腊梅种子,你呢,长的不错,俺找不到腊梅种子,有点烦,想杀人。”
他在男人耳边吹了口气,真如妖孽一般。
桓稚轻轻一口气把这一家人沾染到的邪祟全部赶走,吃了裴焕枝的分神,他发现能够做到这些事情,当然要多多练习。
“也想草人,蛇草人。”
他想起他的师尊,一条蛇天天想草人,不喜欢母蛇喜欢好看男人,“蛇性……啊,忘了。”
“反正你找不到,我就草了你全家。”
他不知道这话有多粗俗,在他眼里,草和杀没两样,他有时也恨得想杀了桓锦。
桓稚的欲望浅,在魔种中是股清流,他看见人就恶心得扭头就走,硬不起他的几把。
男人咬牙忍受屈辱,桓稚看得蛮爽,他踢了踢男人颤抖的腿,“走吧,对了,腊梅种子到底值几钱?”
“二十铜板。”
男人捏着钱走得艰难,桓稚点头,才值二十铜板,那他岂不是能买好多?
桓锦被他控制着,他的钱袋,也在他手上,他以后就管幺鸡山的钱袋好了。
桓稚一念之间就那么愉快地决定了。他其实有钱,他不知道怎么花,他得学。桓锦是他的师尊,桓锦的钱袋目前属于他,他一分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他的东西一分一毫都舍不得送给别人。
魔种只会用他的宝贵东西交换来更珍贵的东西,他有的东西太少,他抠门得要死,动他一点东西都要了他的命。
只能委屈这家人,委屈这个被他无缘无故缠上的男人了。
路边的流民,与女人有着相似的口音,他学到了更多,打算学会后冬天跑去合欢宗到裴焕枝面前说,他又美又富的,肯定没见过这路边的肮脏市侩。
逗人闷子什么的,好像也很有趣。
一会后,桓稚拿着腊梅种子发呆,裴焕枝没说,他说起腊梅花开,桓稚于是知道腊梅非常非常香,花开得也很好看,鹅黄色的衣裙,粉色的蕊根。
店主不止送了他腊梅种子。店主帽子掉在地上,冲着他不断磕头:“大侠饶命呐,小本生意,饶命饶命!”
桓稚烦躁地拍了拍他身上不安的邪祟,一巴掌全拍飞,落到地上灰飞烟灭。
他指着一排柜子问店主:“俺只要腊梅,十颗就够了。”
魔种贪了一下,他怕自己种不好,他本来就蛮贪。多种几颗,整齐地从山顶到山脚下,比比谁先开,不管桓锦冬不冬眠,腊梅花开了他就去找裴焕枝聊天顺便看他草人或者他去草翻别人。
“多给俺就……你后果自负。”
这是个新的人类,他决定含蓄一点。
店主显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好看的男人俊脸上满是厌烦的神情,店主照办。
桓稚又发现,其实不用他问腊梅种子多少钱,店主会自己给他算钱:“大侠,你看,你看八……八……”
“八钱?”
“八银……”
金子银子铜钱,背剑的男人带他来的是家黑店!桓稚的脸瞬间阴了下去。
“哈,你别骗俺,俺读书少。”
他慢条斯理地掏钱出来的样子像极了桓锦,墨眉下碧眸阴冷,“要是俺晓得……你谎报这个价。”
“俺找兄弟们,连你家的狗都不放过,全都……”
桓稚含蓄,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不,大侠,错了错了,我……”
那人让步了,他害怕桓稚,即使他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看花看看草,他脸上的厌烦表情也让店主觉得,他随时会做出些血腥残暴的事出来。
店主看人不假,桓稚确实想杀人想得要命,可他除了打身上的邪祟外什么也没有做。
店主伸出五根手指,他不能再让步了,桓稚“哦”
了一声,“五钱?”
“五银。”
店主满脸堆笑地看着这位好像有点病的客人,“您杀价也太狠了,我这都是异域进贡的花种,光是运费都不止五钱。”
诶,不怕他?桓稚拿出桓锦的钱袋。
徒弟用师尊的钱,天经地义吧?等他自己能搞钱了,他千百倍的用金子银子铜钱把桓锦和大师兄埋死。
哼,恨死他们了。
桓稚慢慢地掏出来钱袋里的钱,他没有找到银子,“俺没有。”
店主神情一变:“没有?”
他拿出一块小巧的金条放到柜台上,“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块,桓锦辛苦搞的钱就这么被不懂事的徒弟白白花费了。
店主神情又一变,他的目光移不开金条了,他的眼里冒出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