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孙家调查任何事,那是官府才有的权力。”
宋诗白平静的回复道。
崔稷一愣,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往何处?”
“去翠玉轩,见见你的主子,看他想干嘛。”
宋诗白道。
崔稷目光一沉,沉默了下去,原来宋诗白根本不信他。
翠玉轩是个烟花柳巷之所,胭脂气常年弥漫,吸引了不少空虚的男人还有好色的女人。
宋诗白身着玄衣,姿态清冷如钩月,可偏偏眉目含情,看谁都有一份喜爱。楼里的妈妈看见她,笑着迎了过去,拨开黏在她身边的几位小倌,躬身行礼道:“原是宋家小姐,不知所来可谓何事,还是找什么人?”
妈妈心巧,见宋诗白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便知是找人。
“可有个姓琴的公子?名为琴彧。”
宋诗白友好的问。
妈妈很快便反应过来,双手一拍,笑道:“倒是有个,他来时还跟我说,若有人找他,便领人过去。没想到是宋姑娘。姑娘跟我来。”
宋诗白便绕过莺莺燕燕跟着妈妈上去。
崔稷一直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后院极为静谧,专门给那些达官显贵的人所用。妈妈走到一间房间的门前,笑道:“便是这里。”
“多谢妈妈。”
宋诗白给了眼前年老的女人几颗碎银子。
那女人开怀着离开。
宋诗白敲了敲门,朗声道:“琴公子可在。”
门内传来闲适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一双皙白的玉手打开了房门。琴彧懒洋洋的挥手让他们进来,宋诗白走进去便愣了,只见穿着松松垮垮的男人从屏风内走了出来,而后又走了出去。
唔,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宋诗白看了崔稷一眼,而后又看向琴彧,道:“琴公子,可有话要说?”
安插眼线安插到我宋家跟前了,好大的胆子!
琴彧坐在桌前,闲雅般给自己到了一杯美酒,颇为风轻云淡,有意道:“此人为我困,可比比明家所困好多了,不是吗?宋小姐。”
“你想要什么?”
宋诗白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跟他胡搅蛮缠,玩什么深沉,故而问的也十分直白。
“明家倒台或者垮掉。”
琴彧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宋诗白呆了,疑惑道:“你琴家同明家有何愁何怨?要置于明家死地?”
“无仇无怨便不能置人死地了?瞧你这话说的。”
琴彧晃了晃杯中的美酒,揶揄质问道。
这理由,够霸气,够气派。
宋诗白想到了什么,便道:“所以,你想同我合作,扳倒明家?但是你插手百晓堂是怎么回事,帮助秦构夺取堂主之位。你一个北方人,插手南下之事,未免手伸的太长了吧?”
“姑娘应该相信我的诚心,本公子做这些,都是为了姑娘你啊。”
秦构眼中情意绵绵,仿佛宋诗白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心上人,死了都不肯放弃的那种。
宋诗白眼皮子一抽,面无表情道:“本姑娘得看你的诚意。”
“姑娘放心,诚意满满,早就准备好了。十里红妆,备下许久,不日,在下便去姑娘府上提亲。”
琴彧笑着,饶有意味的看着崔稷:“此人便是本公子送给姑娘的小礼物,还望姑娘笑纳。”
崔稷身形一僵。
“那合作便如此达成了。”
宋诗白说罢,拂袖而去。
打什么机锋,无聊。说自己看上了个男人,丧心病狂的想娶他回家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