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人是个厉害的角,也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有重大通红嫌疑,你们为啥没有将他列入重点户?”
在座的人听后面面相觑,不吭一声,原来这个鬼精灵的孙排长心里早有了底。
既然太平镇香茗楼的高先生都成了孙排长清理的对象,那还有谁家不能动?
赛霜雪想到了惨死的李二哥,李二哥曾说过太平镇除了高先生外就算族长柳百成和大财东柳玉常是他们的死对头。
如果他们弄不死对方,那么对方迟早有一天会弄死他们。
她十分清楚高先生、柳百成、柳玉常是连着一气的,动了高先生也就表示对太平镇柳家公开宣战。
在冷静的思索中,赛霜雪突然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李二哥的死,会不会同柳氏家族的枪有关呢?
都说是大营山的红党打的李二哥的伏击,但为什么伏击他们的人能够战撤,对小金沟的地形是如此的熟悉?
还有大营山离太平镇少说也有上百公里,红党有那么大能耐到达人生地不熟的小金沟打李二哥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了这里,赛霜雪眼睛一亮,对孙排长道:
“除了高先生外,柳家的族长柳百成有五个儿子,都有家伙,在柳玉常二太太的葬礼上,李二哥亲眼见过。”
“他家与红党柳金龙是亲房,柳金龙又是高先生的大舅子,弄高先生,就必须把这柳家也弄倒。”
“还是夫人有大将风度,”
孙排长扫了默不出声的罗振擂等人一眼,一拍桌子:“弄,全弄,柳百成和柳玉常这两家我也听汪秀林副主任说过,全都是刁民。”
见孙排长说得如此果断,身为自卫中队队长的罗振擂也来了熊胆:
“还有那史老虎、贾豆腐两家也得查一查,他们和高先生是一把萝卜菜。”
“对,下街杂货铺的柳金彪,外号铁公鸡,是高先生的三舅子,也该整治整治,那狗日的家有钱。”
龙尚清见罗振擂开了口,自己也不甘落后。
就连平胆小怕事的杨国林也提出了一个人选:
“三碗倒酒楼的王麻子,平时把高先生视作亲生老子,我看他也有问题。”
这就像刨地瓜,不一全会儿就连出一大串,这些全都是刚才那二十多户没有的,孙排长兴致明显地高涨了起来,他点燃一支烟:
“好,就这样,就像挖藕一样,顺根刨,对嫌疑人一个也不能漏掉!”
所有的人都了言,只有崔镇长默不出声,赛霜雪别有用心的瞄了他一眼,他才斯条慢礼道:
“上街那糖果店老板汪秀德,平时和高先生往来密切,到了烟酒不分的地步,我看……”
“崔镇长!”
孙排长的脸色一下阴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汪秀林副主任有交待,他大哥汪秀德同高先生只是普通的交往。”
“不能把同高先生有来往的人都认定是同他走一条路子的,我们这次清乡的目标是敌人,不是自家人。”
崔镇长赶紧把手一拱:“孙排长说得是,恕我一时糊涂,还请多多包涵。”
赛霜雪明白崔镇长的用意,他把汪秀德拉进去,一则不伤及他人,二则还想利用汪秀德替高先生开脱。
说汪秀德同高先关系密切,反过来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高先生有问题,那么汪秀德一定有问题。
崔镇长知道,不管汪秀德有没有问题,只要有金城县汪秀林替他顶起,他就绝对没有问题,毕竟他们是同胞兄弟。
但是狡猾的孙排长却一下把话说断了,既为汪秀德开脱嫌疑,又把高先生的问题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