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打个哈欠:“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左行怀:“那便用些朝食后再睡一会。营中条件不是很好,下€€回去我府上,我再招待殿下€€。”
郁徵:“已€€经很好了。这顶帐子还是你的副将特地挪的,我看好些人住的帐子都不如我。”
左行怀摸了摸毯子,说道:“待会去我帐子里睡,我的帐子暖和一些,毯子也软一些。”
郁徵:“你不睡了?”
左行怀:“熊大夫已€€经瞧过了,说我没什么大碍,不必再卧床。”
郁徵不赞同:“伤到了脑袋,怎可忽视?还是得多卧床休息两日€€,免得留下€€后患。”
左行怀:“我批完公€€文便休息。”
郁徵:“你这边公€€文很多么?不能挑紧急的先处理了,不紧急的往后稍稍,待身子好了再处理?”
左行怀:“也不是很多,半日€€足够,你先在我那边睡,正€€好可用我的被褥。殿下€€放心,都洗过了。”
郁徵:“我又不嫌你。”
他们没少同床共枕,郁徵听到这消息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担忧左行怀的身体:“算了,在你那边睡还是打扰你,我回去再睡。”
左行怀拉住他:“不打扰,殿下€€在我那边睡,我只会觉得安心。”
郁徵抬头和左行怀对视,脸忽然微微热,转头避开左行怀的目光。
左行怀的眼睛生得好,眉高目深,如含一潭星河,近距离对视时,郁徵总觉得能透过外表看见内里很深的东西。
以前他看不太明白,现在看明白了,却又大多数时候都装不明白。
左行怀轻轻碰了他一下€€,问:“去么?”
郁徵含糊:“唔?我……”
左行怀道:“殿下€€先睡一会,等我处理完公€€务,我们还能说说话€€。殿下€€来€€看我,我很高兴。”
郁徵听到他这样热烈而直接,耳根子又热了热,最终没能顶住左行怀的劝说,还是跟他去了他的帐子。
左行怀令人换了新的被褥,又叫人灌了汤婆子过来€€。
新被褥应当熏过香,有€€种暖洋洋的淡香,汤婆子在里面烘着,使得这香味越温暖而稳定。
这个被窝一看就很舒服,郁徵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钻进€€了被窝。